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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把自己從內而外一根骨頭一根骨頭敲碎了打磨圓了,再重新拼接,脫胎換骨九死一生熬出來,那麼便是嶄新的一個人了。
要麼就讓自己強大起來,有這個資本從大環境跳出去,倒也不必忍氣吞聲了。
單鬱不知道以前的她會不會選擇第一種,但現在,她想嘗試第二種。
只是現在,她還在這個崗位上,小霖是她領導,她便會做到那些要求。
另一方面。
單鬱趕在了十點一十分跑回來,將咖啡放到了桌上,她看著小霖一字一頓。
「wendy的事,我不會不上心。」
小霖接過咖啡,看了眼手機顯示屏的時間,又看了看女孩清亮眸子裡的堅定,微擰了擰眉。
溫亦弦走進大廳,拍了拍小霖的肩膀。
小霖轉頭看向溫亦弦,目光中沒有絲毫顧忌,十分坦然。
她是知道單鬱跟溫亦弦的關係的,但她今天依然這麼做了,因為她清楚溫亦弦的脾性。
並且,她問心無愧。
果然,溫亦弦沒有說她什麼,只是沖她淺淺笑了下,招呼她也趕緊吃早餐了。
然後,溫亦弦繞過她走向了那個站在一旁沉默冷峻的女孩。
她看見溫亦弦將女孩拉到另一張桌子邊上,抽了紙巾,給單鬱擦汗,從額頭到鼻尖,動作輕柔。
女孩站的筆直,小霖跟單鬱交集不多,今天才發現,那個去年被老闆帶來公司瘦瘦小小的女孩,已經那樣挺拔,亭亭玉立。
單鬱抬手要去接過紙巾,「我自己來。」卻被溫亦弦捉住了手腕,「小單助理工作做完了,現在我不是wendy,是你溫姐姐,姐姐給妹妹擦下汗不行嗎?」
單鬱不會對溫亦弦說不行。
於是,溫亦弦捏著紙巾繼續替單鬱擦乾淨了汗才放開人。
昨晚小霖找單鬱的時候溫亦弦並不知道,但今早單鬱起得早,她卻比單鬱起得更早,在酒店不方便出去晨跑,她便去了樓上的健身室玩跑步機。
落地玻璃映出熹微的晨光,女孩扎著馬尾跑出去的身影也映在她的眸裡。
兩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早餐,其他同事都很有求生欲,看見老闆紛紛遠遠躲開,並不想跟老闆同桌。後來小霖吃過早餐後也出去了。
溫亦弦看了眼單鬱,女孩一言不發咬煎餅,吃飯都很認真的模樣。
她戳了下單鬱,這回兒沒戳額頭,戳的是肩膀,微微用力,單鬱便跟著她的力道晃了下。
「委屈嗎?」
女人跑步完剛剛洗過澡,身上是一種海鹽混著類似於豫木的香味,臨行前單鬱看過溫亦弦的洗漱袋,應該換了新的沐浴露。
這個味道溫柔中帶著一點兒醇厚,很襯溫亦弦的氣質。
單鬱不自覺偷嗅了一口,然後才搖頭,「不委屈。」
溫亦弦杏仁眼便彎了,輕輕應了聲「嗯。」沒再幹擾女孩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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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上午,才第二堂課下課,蘇雨薇就從前排溜到了單鬱的課桌。
「單鬱,我有點兒餓了,我們去小賣部吧,我請你吃辣條。」
兩人認識沒多久,可上週蘇雨薇還給單鬱帶過泡芙。
單鬱自然沒有拒絕這個新班上她交到的第一個朋友,「今天我請你吧。」
「好啊。」蘇雨薇挺高興。
小賣部裡純牛奶在買一送一,蘇雨薇挑完辣條後,拿起兩瓶牛奶笑著沖單鬱喊,「單鬱,我們一人一瓶吧。」
周圍還有兩兩成對的兄弟或者閨蜜,挺多都是這麼拿的。
單鬱先排了隊,接過她手裡的東西,「我不愛喝牛奶。」
「啊?那算了吧。」蘇雨薇聞言一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