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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溫姐姐身心交付,用正式的關係。
女孩的語調沒有什麼大的起伏,和以往一樣,冷靜帶著冰雪感。
可這句話卻像是燎原之火,所到之處,萬物皆可燃燒焚滅。
溫亦弦腦海中的那根弦驟然崩斷,唐初雪曾跟她說,為什麼要討厭衝動?說不定你家小孩也很有衝動。
原來,是真的。
「我也想。」
燭光搖晃中,女人的嗓音跟曖昧的夜色融為一體。
單鬱空出的那隻手摟住人,收緊,不自覺揉在女人的後腰上。
溫亦弦低低徐徐地說,「我想了很久你的生日禮物。」
單鬱咬唇,聽著女人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若有所思。
溫亦弦將手從桌角撤去,捧在女孩的下頜,「如果你今天不提,其實我也會給你。」
更加沒頭沒尾,甚至毫無邏輯,也察覺不出其中意義。
單鬱:「?」
溫亦弦輕輕吸了一口氣,「你給的正式關係之前,我們先私定終身吧。」
窗外的路燈到了點,一盞盞接踵亮起。
女人的杏仁眼被燈光染上更重的暖意和溫馨,單鬱迷失其中,「怎麼……私定終身?」
12月的雪城,天黑得極早,夜色深沉,萬家燈火星星點點印在窗外。
屋子裡的蠟燭燃了許久,已經到了根部,房間內部較室外反而越來越暗。
溫亦弦另一隻手從單鬱手中掙脫,雙臂從後環住了女孩的脖頸兒,「你說呢?」
繾綣曖昧的音色是房間內最後一抹光亮。
屋內光線驟然消失。
女孩摟著人,微微躬身,吹熄了最後的一點蠟燭。
借著窗外的燈火,黑暗裡,踏著地板,一步一步走向更隱秘的空間。
屋子裡的空調開得恰到好處。
許是肖想過太多次,所以才會明明是第一次,卻如此地流暢,水到渠成。
衣料褶皺的聲音,軟布「啪嗒」掉落在地。
一件又一件,在昏暗中翩翩起舞。
床榻塌陷地「吱吖」聲被愈發沉重的呼吸聲蓋過。
單鬱吻著溫亦弦,女人在她懷中,如曾經相擁而眠的每一個夜晚。
但今晚是不一樣的。
驚喜和錯愕都來得太突然。
單鬱雖然期待過很久,但其實她並不確定溫姐姐的屬性。
她自己本人是不在意這個的。
趁著最後一絲清醒,單鬱叼著女人耳垂的軟肉,「禮物?」
她在問溫姐姐做最後的確定。
女人壓抑著自己的聲音,隔了幾秒才嚶嚀了很輕的一個字,「嗯。」
單鬱大概便明白了,「那我拿了?」
錦被下兩人未著一縷,已經是這樣的親密,溫亦弦忍耐不住,將腦袋埋入女孩的頸肩,「……你還問?」
親吻一個又一個重疊在每一處柔軟。
沒有一點兒疼痛。
很快,溫亦弦在單鬱手中化成了一灘水。
很陌生很驚艷的感覺,溫亦弦稍稍恢復神智的時候,被單鬱從身後抱在了懷裡。
她恍惚地捉住女孩的手,十指相扣,又伸展開。
幾年前,女孩也對她做過同樣的事情,當時女孩說,「大概比你長05公分。」
她好像記起很多很多的陳年往事,有意義的沒有意義的,在腦海里一一閃過。
終有一刻,她抓住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你和那個女生在一起的時候,也在喜歡我?」
空氣中是溫暖粘膩的氣息,懶洋洋的。
「……什麼?」女孩呼吸輕淺,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