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5 頁)

直至此刻，楊子依稀能聽見不遠處的啜泣聲，就像是最親近的人遠離了身邊，痛心疾首。

一個好奇，楊子穿上了背心和褲子，穿上疊亦送給她的獸皮鞋，一路扶著山體的邊緣，朝著那聲源走去。

這個洞口聚集了很多的人，他們的神情都為裡面的這一哭聲感染，各個悽楚著額眉，似是寄以哀婉，卻無能為力。

不久，疊亦從人群中走出。

他低著頭，沒有看見楊子，但楊子卻看見了他，那落寞哀傷的背影，被月光下蒙上了一層慘白的蒼涼。

楊子認為，這一定是他的族群裡比較重要的人吧，不然的話以她對疊亦的瞭解，這個男人起碼是個有責任有擔待不輕易流露言表的人。

漸漸地，人群因著疊亦的離去逐漸的四散開來。

也許是因著他們太悲傷，也許是因著楊子的不起眼，竟然沒有對站在她們身後的楊子惡意相向，這使得楊子有了一絲的欣慰。

她本想隨著疊亦一道回去，可是既然好不容易來了，也不防看看，就算是她作為客居，也應該為這個族人的容納而心存感激，即便這個種族的大部分人似乎對她都不怎麼看好，不過那又如何，她們的首領待她還是相對友好的，這樣便夠了。

於是，楊子拖著那一隻依然不怎麼使上勁兒的腿，就走近了那山洞……

可還沒有到達洞口就聞見一股子強烈的血腥味，使得楊子不禁的一陣作嘔。

令楊子沒有想到的是，這裡居然是那個疊亦情人的洞穴。

此刻，她正拉著那睡在地上的老婆婆低頭說著什麼，想定是這女子的母親或者奶奶，說實話，這裡的人看起來都挺老，與人類的同齡人想比，簡直相差了一輩。

地上處處是斑斑血跡，那些用來盛裝老婆婆作嘔的石器都是半壁猩紅，不堪入目。

只是令楊子心酸的是，老媽媽似乎還有有意識的，一直拍著女兒的手，一邊嘔血，一邊低低的笑著，那臉色淡然至極，似是早已看透了紅塵，那發出的輕微的同一個音節，似是安慰，又是囑託。

但她的女兒始終沒有母親那麼釋然，一直緊握著母親的手，不停的抽泣，那發出的聲音，顫抖的楊子都不禁的心疼。

如此楊子不經意發現這老婆婆嘔血又急又多，這等症狀很有可能是胃十二指腸潰瘍，這使得楊子放心了一些，如若是咯血，那就要將心臟病與肺部疾病聯絡起來了。

不過引起吐血不止的並不止胃十二指腸潰瘍，還有一小部分的可能是因為肝硬化導致的胃底靜脈曲張破裂，還有一種最小的可能就是胃癌，不過胃癌在吐血之前是有很多的併發症的，照著這些族人的舉動看來，這應該是突如其來的舉動，那麼就可以排除是胃癌。

因著職業病的驅使，楊子靠近了這老婆婆的身體仔細的觀察起來。

可是，那位一心愛著疊亦的女人似乎相當的不情願，一方面也有無處發洩的意思，竟直直的朝著楊子大聲嘶吼，使得楊子不得不捂著自己的耳朵往後躲閃。

一個趔趄，她的身後多了一堵牆，再一看，居然是疊亦，晃晃的火光下，他的眼中竟比哀傷多了些看不懂的東西。

疊亦並未說什麼，甚至沒有問她邊上的那個女人她們到底為了什麼事情在嘶吼，而是直接將她抱起就走。

他的動作有些粗魯，即便是隔著衣服，楊子也覺著自己的腰被他的手臂掐的生疼，於是不到洞門口，她就受不了的跳了下來，卻因雙腳的突然著地猛地發麻，一個趔趄被驚慌的疊亦捉了住。

楊子生硬的將他推開表示自己的不悅，然後拖著腳朝著洞裡走去。

而疊亦則是因著她過激的舉動詫異的站在原處，久久的不能晃神，末了，他終是想到她或許是因為自己抱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