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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一塊假料，就是真的極品毛料，你要切，我還能不肯麼？我只是不喜歡有人明目張膽的糊弄我！”江祈看著樂蓮緩緩道。

“厄，快點叫工人切石吧。這麼大一塊，還不知道要切到什麼時候呢。”樂蓮躲開江祈的眼神，故作輕鬆地說道。

公司廠房，工具自然齊全。先是工人過來用小型裝卸車把毛料吊起，運到最外面的粗加工倉庫，然後就在粗加工倉庫進行解石。

粗加工倉庫的工人們都停工了，幾個有經驗的解解石師傅更是湊到跟前檢視。

可是檢視完一個個都是搖頭晃腦，疑惑地望著江祈。

“江少，這毛料……”其中一個老師傅終是忍不住問道。

“解開再說！”江祈擺擺手，沒有回答。

“這……”幾位老師傅面面相覷，後無奈地在毛料上劃線。無一例外，他們都是選擇從正中間切開！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是廢料，沒有解開的價值。但看樣子江少這是為博美人一笑，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這當然是一刀見綠，但是，裡面的整塊翡翠可就被劈成兩半了。樂蓮暗想！

“等一下！”眼看工人就要固定毛料，樂蓮忙道。

“怎麼了？”江祈問。

“從中間切，那有翡翠的話豈不是會被一切兩半？”樂蓮道。

“恩，沒事，這塊毛料出色的可能性實在是小。另外，這麼大的毛料，若真是有翡翠，那數量肯定不少，切開了也不打緊的。”江祈小聲對樂蓮解釋。

“還是不要吧。”樂蓮搖頭，順手拿起記號筆，在毛料上畫了一條線，沿這條線切下去，應該能看到霧！當然，要她畫條線切下去剛好是翡翠，也是可以的，但是那樣做太冒險了。她不能每次都歸於好運氣吧。

“這……”老師傅們都眉頭緊皺。

江祈一揮手，就都沒聲音了。樂蓮暗道，這威信還不錯！

切石的嗤嗤聲實在是刺耳，這塊毛料個頭又大，不是能聽到鋸片被石頭卡住的聲音，實在考驗人的耐性。樂蓮剛聽了一會兒就覺得頭暈，下意識地用手去堵耳朵。

“戴上耳機！”江祈道。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樂蓮聽不到說什麼。

江祈笑著搖頭，索性自己拿出耳機給樂蓮戴上。樂蓮笑著點頭，沒說謝謝，反正說了他也聽不見。

幾位老師傅站得很近，看著從毛料上不斷剝落的灰白色花崗岩，一個個搖頭嘆氣。江少平時不是不禁女色的嗎？這次怎麼也難過美人關了！

江祈則是一直在留意著樂蓮，注意力絲毫沒有往毛料上放，因為在他心裡，這塊毛料已經被判了死罪，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又何必再多費心思？

毛料個頭實在是太大，切割機的鋸片一刀切不進去。只能按照樂蓮畫的線豎著切一刀，在從邊上橫切，斷掉這一塊，才能繼續往下切。翻來覆去的折騰，江祈想著，應該是要買臺鐳射切石機了，那樣也不會出現切片溫度過高損壞翡翠的情況！

“江少，您看這……還要繼續切嗎？”工人手上的動作停止了，切石機也關掉了。不管是切掉的石塊，還是毛料上的切面，均是一片慘白。

江祈沒說話，而是詢問地看著樂蓮。

樂蓮走近去看。此刻的毛料，怎麼形容呢？打個比方吧。一個圓被一條水平線給分成了一比二兩個半圓。上邊比例是一。上邊的這個小半圓，在其圓弧上被左右兩個點分成三份，比例為一比二比一。然後從左右的兩個點向水平線做垂直線，這樣就把半圓分成了三份。而切石機切掉的就是左右兩部分。剩下的就是整個圓下面的大半圓，和上面小半圓中間剩下的那部分！當然，這個比喻不太恰當，因為毛料是不規則的圓形。但是大致就是這種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