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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遵令……」

展致一邊走一邊翻找著系統，正心想一會兒到家會要選個什麼病症賣把慘。

可能是因為剛睡醒手抖的緣故，不知道點了個什麼開關，眼前的系統瞬間變灰。

「撲通！」

「老師，展大哥好像昏倒了！」

「沒事，」曲邵澤一邊走近一邊說，「估計是又困死過去了。」

「可是老師……展大哥他他他好像，沒有心跳了……」學生的一隻手放在展致的脈搏上哆哆嗦嗦地說道。

已經對身體和系統同時失去控制的展致，看到了被開啟開關的名稱——

心臟驟停。

第二世界第七章

事情的發展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導致展致也愣住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系統介面已經完全鎖定了，展致不得不將目光放在藥物商店上。

毫不猶豫地點下「還魂丹——4000滴血」的購買按鈕，卻不想介面跳出提示「暫時缺貨」。

展致在心裡罵了句街，還沒來及有其他動作，頭部就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接著就是去了意識。

「展致？展致！」曲邵澤將展致翻過來平躺，大聲喊著。

他不知道是什麼支撐著自己維持冷靜，即使心臟已經快從胸口跳出，耳朵除了自己砰砰作響的心跳聲外聽不到任何聲音，依舊泰山不崩於色。

「14號，去拿aed；7號，打急救電話；剩下的人，和老爺子學過心肺復甦術的過來，沒學過的去路口迎急救車去，咱們教室位置不好找。」

老爺子是曲邵澤的父親，終生習武，同時精通野外就生和各種急救知識。之前還帶學生的時候沒事就喜歡講講急救常識，甚至一拍腦門就在教室裡備了一套aed——自動體外心臟除顫器。

曲邵澤之前總覺得他父親實屬被害妄想，尤其是被唸叨了八百回的救護知識，除了自己切菜割到手包紮的時候小小地運用過之外，從來就沒派上過用場。

現在他只想等展致醒過來之後，一定要拉著展致的手倆人給老爺子跪下來磕頭作謝。

展致一定會醒過來的。即便做人工呼吸的時候曲邵澤的指尖都在發抖，他依舊深信不疑。

「老師，aed。」

曲邵澤將電極貼在展致身上，命令圍著的所有人後退一步。

「未檢測到心率，可實行電擊。」

電擊。

「3號，從你開始，繼續進行心臟按壓，每兩分鐘換一人，記得報數。」

「是，老師！」

……

伴隨著救護車刺耳的鳴聲，在外面恭候已久的學生引領著救護人員衝進了教室，一時間兵荒馬亂，在一片嘈噪聲中曲邵澤跟著上了救護車，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急救室外坐著了。

沒有哭的慾望，沒有傾述的想法，甚至都放棄了讓上天保佑的念頭。曲邵澤呆愣地盯著急救室的門，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想。

不知過了多久，門緩緩開啟了。

「病人家屬是哪位。」

「是我。」

「心肺復甦術進行的非常及時，搶救還算成功，但是患者依舊有一定可能性成為植物人，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好……好……」曲邵澤的心思全然跟著推出急救室的展致飄遠了。

「快跟著過去吧，注意事項護士會跟你說的。」

看著曲邵澤遠去的背影，醫生嘆了口氣，「唉，估計是神仙眷侶的一對，可惜了，趕上這麼遭罪的一個病。」

展致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沒有動靜。

來探望的學生來了一批又一批，卻沒有一個人能勸動曲邵澤吃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