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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暖氣打遊戲很凍手啊。&rdo;

他身上的煙味很重，鬍子拉碴，不修邊幅還邋遢噁心，陳禮聞到就嫌棄的走遠了些，不明白好好的一個成年男人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幅落魄的模樣，他捏住了鼻子嗆聲道。

&ldo;大哥，你一個月的工資想全部上交給電力公司嗎？！&rdo;

&ldo;你願意我還不樂意呢。&rdo;

&ldo;本來也就沒多&nj;少。&rdo;方寂又點了一根煙，語氣不耐煩極了。

&ldo;不是我說你。&rdo;陳禮放下了揹包，將裡&nj;面的資料和試卷拿了出來，對方寂頗有一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惱恨，&ldo;你有學歷有體&nj;力，嫌工資低了去找個什麼兼職不好，天天在宿舍打遊戲就能賺錢了？抽菸喝酒就能賺錢了？&rdo;

&ldo;你懂個屁。&rdo;

&ldo;我是不懂，但我這個老師做的很認真負責，每年教師節、平安夜和春節都能收到好多&nj;學生的祝福和禮物，你知道這叫什麼嗎？&rdo;

&ldo;這叫成就感。&rdo;

&ldo;而你呢方寂？你三十多&nj;歲的人了，迄今為止的人生裡&nj;你做到了什麼？你成就了什麼？&rdo;

&ldo;什麼都沒有，你狂傲自大，你不可一世，你好高騖遠，你一事無&nj;成！&rdo;

陳禮越說越激動，和方寂做室友那麼多&nj;年，他早就受夠了對方頹廢的態度和消極的生&nj;活方式，這個人簡直就是一團泥沼，或者&nj;一個黑洞，什麼東西扔過去都會止不住的下沉，無&nj;法掙脫。

&ldo;你就是個loser！你現在又在這裡&nj;逞什麼能！&rdo;

方寂掐滅了煙，冷著臉一拳砸了過來，他的體&nj;型高了陳禮一個頭不止，拳風狠戾，如果&nj;正中的話腦門的話陳禮會被救護車直接送到急救室。

&ldo;你要想好，方寂。&rdo;

&ldo;這拳打下來的話，就說明我剛才說的全部都是真的。&rdo;

說明你被我擊中了痛處，才會這樣惱羞成怒的跳腳，不顧一切的反擊。

陳禮的目光還是那麼的淡定，完全沒有被方寂猛虎下山的氣場給嚇到，那個碩大的拳頭筆直的停在了他的眼前，離眉心骨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幸好陳禮現在沒有戴眼鏡，不然鏡片估計會直接碎裂。

方寂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這一點陳禮也能看出來。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眼神欲言又止，內心在自我掙扎。他想否認，想解釋，但是最終最終卻死死的咬住牙關，陳禮的眼神逐漸從期待轉化為失望，最後裡面的光悄悄的熄滅了。

&ldo;你懂個屁！&rdo;

這四個字，是方寂最後的倔強，也&nj;是他僅剩的堅持和驕傲。

他紅著眼睛，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陳禮背後的牆壁上，很大的一聲響，震的陳禮的耳朵疼。剝落下來的粉塵啪嗒啪嗒落在地板上，陳禮斜瞥了一眼，看見了方寂指骨上的血。

兩人不歡而散，誰都沒有再提這件事，成年人的崩潰只能在夜晚，白天還是要武裝成得體&nj;的模樣，去面對這個社會。

方寂卡著上班的時間點來到了辦公室，西京高中的體&nj;育老師並不多&nj;，總共也就只有10個，辦公室在走廊最裡&nj;面，面積不大，剛好容得下全體體&nj;育老師。因為是平安夜，大早上同事們就在討論要怎麼度過節，方寂有一茬沒一茬的聽著，根本沒當回事。

體&nj;育老師不比任課老師，會經常和學生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