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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侍者手中的東西，應該是去換衣服。

聽了這麼久，饒是再二，鬱蔥蔥也明白了此行的目的，怪不得經理會說她是隔壁的妹妹……也就是她噴的原因。被人嫌棄和奚落的難過感覺漸漸淡了，心頭上卻瀰漫起了被人利用的不爽感覺。

她以為是帶她來見客戶的，所以她想好好表現。以為經理是想好好培養她，其實……其實經理就是拿她當槍手……這種感覺很糟糕，鬱蔥蔥有點呼吸不順暢。

社會真的比學校複雜……好難過……

“經理，”鬱蔥蔥低著頭，抓緊自己的衣角，雖緊張，語氣卻是堅定的，“我想先回去了。”

程遠已經很熟悉鬱蔥蔥的這個小動作了，自然知道她開始緊張了，但卻不知道這個女孩還能有這麼堅定的時候，當下便有些自責，甚至微微帶了一些惶恐，他不打招呼不徵求她的意見就這麼做，是不是真的唐突了……

“我送你。”從未被誰說倒過的程四少，眼下除了這四個字，竟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了。

鬱蔥蔥一聽經理同意了，便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說著，“你在這裡吧，杜小姐情緒不太好，我一個人回去就行。”說這些話的時候，鬱蔥蔥看也沒看程遠，只是低著頭，嘴微微嘟著。

程遠聽到那句“一個人回去”心中竟狠狠一顫，連忙起身抓住已經走出好幾步的鬱蔥蔥，“蔥蔥，我送你。”

鬱蔥蔥輕輕掙開程遠的手臂，說：“不用了經理，謝謝你，這裡地鐵很方便的。”

此時侍者過來，問程遠，“四少需要買單麼？”

鬱蔥蔥就是在這個空當離開的，沒有任何遲疑。程遠看著鬱蔥蔥的背影，眸色中的黑越來越濃。

一個人走在街上，鬱蔥蔥忽然很想哭，她真傻，剛剛上班第一天，經理怎麼可能帶她來見客戶？況且經理都不太喜歡她，人家憑什麼要提拔她？

B市的春天，風很大，但怎麼樣都吹不幹鬱蔥蔥臉上的淚。

回到學校的時候，在樓下碰到正要去打飯的江夏。江夏是個什麼人物？用她自己的話來說：老孃法眼一開就知道你是個妖精！因此當見到低著個頭，使勁兒對手指的鬱蔥蔥時，江夏便了然，這是在外面受欺負了。

當下就把飯盒放在花壇上，拉過鬱蔥蔥的手，問，“出啥事兒了？”

一見到江夏，鬱蔥蔥更覺得委屈，扔下手中的包，撲到江夏懷裡便開始嗚嗚的哭起了起來，“夏夏……夏夏……”翻來覆去，總是這兩個字。

江夏本來就沒多少耐心，有事兒就說事兒，眼淚能解決問題麼？

“鬱蔥蔥你咋那麼面！受了委屈也就算了，偏偏連說也不會了！你TM再嚎？再嚎我就給你放學校BBS上！”

鬱蔥蔥於是將今天一天所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從頭到尾給江夏講了一遍。

說完之後，江夏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你老闆真那麼帥啊……”

鬱蔥蔥不高興了，捶了江夏一把，“夏夏！”

江夏說：“唉，沒多大點兒事兒～你就是頭髮長見識短，老闆說句話你就往心裡去，明明人家沒啥意思你偏要琢磨出點意思。再說帶你去相親這事兒，在我看來還是件好事。”

鬱蔥蔥一愣，“好事？”

江夏一拍手，“你想，你們公司肯定還有別的女人，你老闆為啥偏偏挑中你呢？這本來是人家的私事，這麼私密的事都不怕你看見，不就說明了他信任你麼？秘書這活啊……跑腿打雜啥都幹，時不時還要供潛一下。不就當個槍手麼，給你委屈的，還能不能幹點兒事業啊！”

好像……還挺有道理》《

“啊！那……那我就這樣走了，是不是很……”

“很不識抬舉。”江夏不客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