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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圖案全是星座。
葉靜好從小方位感並不好,又生活在城市,後來學會看星座全是傅修雲教她的。
於是圖案全都印在她的記憶深處。
聰明的女孩兒有獎勵,於是他俯身過來吻她,跟她平時主動湊過去卻淺嘗輒止的親吻不同,這是他們第一次深吻。
他的舌極有力道,又纏綿溫柔,很快教會她你追我趕,卻又難捨難分。
偶爾會輕咬她的嘴唇。
那是男女間帶著情浴的吻,她不懂,竟然這麼讓人害羞。
「靜好。」
她聽到有人叫她,睜開眼睛,四下卻一個人都沒有。
「葉靜好,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妻子?」
熟悉的聲音,她轉身,再轉,還是看不到人。
幹什麼,是故意耍她嗎?用她的終身幸福,開這樣的玩笑,耍她嗎?
她想尖叫,質問,發不出聲音,頭頂漫天的繁星彷彿搖一搖就碎掉的玻璃,旋轉著,無限延伸……
喊不出的聲音像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嚨,呼吸變得困難起來,胸口劇烈起伏著。
這種瀕死的感覺很熟悉啊,上一世的最後時刻,她就是這樣慢慢失去意識,直到重生再睜開眼睛。
她是又要重生一次嗎?
不對,有空氣進來了,雖然細微,卻是流動的氣流,透過嘴唇的接觸傳入她的身體裡面。
人工呼吸,但又不完全是,有力的舌極有力道,纏住她的,難捨難分。
偶爾還輕咬、吮吸她的嘴唇。
她回過頭,終於看到那人跪在地上,一而再的,為她渡氣,又雙手將她抱在懷裡,失聲痛哭。
周圍都是洶湧的人潮,末日的歌聲。
她眼皮動了動,終於睜開。
那個吻也正好結束。
她看到傅修雲在眼前,很模糊,以為是夢,閉上眼再睜開,這回清晰了,仍然是那張熟悉的面孔。
「你醒了?」他聲音暗啞,「餓不餓,渴嗎?要不要先喝水?」
靜好的視線卻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握著她的,手心的溫度,是那種曾以為錯覺的溫暖乾燥。
「這是哪裡?」
「雅庫茨克。遠東西伯利亞,我們在這裡落腳。」
真是奇怪,她明明記得自己在飛機上。
「我睡了很久?」
「嗯,你從航班上開始,一直斷斷續續昏睡。」
她並不是沒有醒過,只是時間太短,她都沒印象自己是怎麼下的飛機。
但是見到傅修雲,她知道自己已經到達目的地。
腦子裡有很多東西不甚清晰,但睡著之前的事還記得。
「我記得我跟司晨姐一起?」
「她很好,連指導已經安排妥當,你不用擔心。」
傅修雲察覺她的異樣,試探著問:「靜好,還記得你來這裡做什麼嗎?」
她動了動,試著從床上撐坐起來,傅修雲扶她,給她身後放上枕頭。
「聽說荊霄失蹤了?」
「嗯。」
「為什麼,好好的,為什麼會失蹤?」
其實傅修雲心中五味雜陳。
他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見到她。在她重生之前,除了最後那一場「死別」,兩人幾乎從來沒有分開過那麼久。
思念欲狂。
尤其看到她從機場出來,就一直渾渾噩噩的昏睡,曾經最恐懼的一幕在腦海中反覆上演,他差點以為又要再次失去她。
守了很久,大約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等她清醒,想問她究竟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可是真的醒來,她甚至來不及關心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