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5 頁)

鏡中的人突然消失了。

波多野晴久不自覺“誒”了一聲，湊身上前，險些一頭撞在鏡子上。

怪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波多野晴久愈發地好奇，忍不住又敲了敲鏡面，恨不得把眼睛揪下來貼在上面好好觀察一下。

“乖孫女兒，找什麼呢？”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地波多野晴久一驚，如同被火燙到一般向後跳去，兩隻手緊緊捂住嘴巴，這才把嗓子眼兒處的尖叫憋了回去。

鏡子裡又出現了一個人，這一次，波多野晴久根本用不著思索——

“爺爺？！”

可不是麼，鏡中的人留著兩撇帥氣的小白鬍子，拿著磨得發亮的長煙筒，不是波多野讓還能是誰。

“……爺爺。”

波多野晴久眨眨眼睛，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哎哎，別哭，我這不挺好的麼。”

鏡中的老人有些著急，搖晃著手裡的煙筒。

波多野晴久抹了抹眼角：

“你怎麼還抱著你的煙筒？！我不是給你掰了嘛？”

“……”這回換成鏡中的老人慾哭無淚了。

安靜了好一會兒，老人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阿久……”

“啊，什麼？”波多野晴久向前一步看著老人。就算是做夢，能再一次見到爺爺，還是如此有精神的爺爺，她真的很高興。

老人收起手裡的煙筒：“你願不願意跟著爺爺過來？”

“去哪？”波多野晴久迷惑地問。

“進來這裡。”

老人側出半個身子，揮動右手，鏡中忽然出現了一連串的畫面。

夕陽西下，一高一低兩個身影，正手牽著手，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熱氣蒸騰的爐灶前，滿頭銀絲的老人拿著細長的竹筷小心地翻動鍋中的東西。另一個小小的身影正麻利的跑來跑去，手裡還拿著抹布……

橙色的燈光均勻地落滿整間屋子，肉乎乎的小姑娘正睏倦地趴在老人的膝頭，眼睛時而睜開時而閉上。而老人正緩慢而有節奏的輕拍這小姑娘的後背，口中唸唸有詞……

這一幕幕景緻從波多野晴久眼前掠過，既陌生又熟悉。

“爺爺，這……”

“過來吧，不要一直站在那裡。你還不明白麼，這兒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

老人的聲音漸漸變小，人像也開始變得模糊。

“爺爺……”

波多野晴久著急的看著老人。雖然老人說的話她還不是很明白，但肯定是為了她好。

罷了，就跟著爺爺過去好了！

波多野晴久大步跨到鏡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鏡子裡衝……

“哐當！”

波多野晴久的頭結結實實地撞上了鏡子。

“爺爺，爺爺！我過不去！爺爺！”波多野晴久一手揉著腦袋，一手拍打著鏡子，“我過不去，你出來不行麼？爺爺！”

鏡中的人像越來越淡，波多野晴久聽見老人細微的聲音：

“快一點，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爺爺！！！”

波多野晴久狠狠地捶向鏡子，鏡子依然完好無損，可鏡中的人影卻又一次消失不見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破地方？！

波多野晴久忿忿地看了看四周，分不清天空與大地，看不出白天和黑夜。深沉寂寥，一片茫茫。

“這什麼鬼東西？這夢我不做了行不行？！”波多野晴久開始有些煩躁，“我愛羅，我愛羅！你趕緊把我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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