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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

宋默放下納爾遜的信，單手託著下巴，敲了敲桌子，最近出現在格里蘭邊境的巡邏騎兵越來越多了，他們都是昂里斯國王老胡裡安的親軍，這代表著什麼，不用明說，宋默也能猜得到。

老胡裡安對宋默的戒心已經擺到了檯面上，事實上，宋默和老胡裡安，已經差不多快要撕破臉扯開架勢對罵單挑了。如果老胡裡安孤注一擲，一場戰爭不可避免。

“如果能不打仗，我真的不想打仗。”

宋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能幫納爾遜出謀劃策，大方支援給他火炮，卻不意味著他喜歡戰爭。這次和之前兩次對上教會時不一樣，他的敵人是老胡裡安，不是領地外的那些大兵，更不應該是昂里斯人。

打仗就要死人，宋默不是個嗜殺的屠夫。換成黑炎或者瑞斯，肯定已經帶著隊伍去砍老胡裡安的腦袋了吧？

“領主大人，這件事您必須早作打算。”

老約翰十分清楚宋默的性格，對他偶爾不合時宜的多愁善感，並不覺得奇怪。這恰恰意味著他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如果有一天宋默不再將人命放在心上，老約翰才真的會失望。

“管家，我知道。”宋默三口兩口吃完了點心，擦擦手，取出信紙，拿起了筆，“我會去參迦納爾遜的加冕儀式，另外，也會給老胡裡安一個警告。”

筆尖在光滑的紙面上劃過，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跡，“我會讓昂里斯的國王陛下知道，孤注一擲，可不是件好事。”

哈洛德從沉睡中醒來，旅途的疲憊一掃而空，披上襯衫，簡單洗漱過後，肚子開始咕嚕作響。

房門被敲了兩下，哈洛德開啟房門，紅髮侍女安妮站在門邊，胸前一對大白兔顫悠悠的吸引了哈洛德的視線，讓他更餓了。

安妮故意挺了挺胸，昂起了下巴，“哈洛德大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您下樓來用餐。”

說完，轉身離開，只留給哈洛德一個窈窕的背影。哈洛德體內的搶妹子之血再度沸騰，之前曾經佔據他全部思想的聖女們都已經被丟到了荒蕪的沙漠中，此時此刻，他腦子裡全都是紅髮女孩優美的頸項，和那對讓他險些流口水的大白兔……

安妮和幾個侍女擦肩而過，大家交換了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格里蘭的姑娘們變得越來越熱情大膽，看準了目標，絕對要搶先下手。安妮已經下定了決心，除了要成為領主府最成功的侍女頭子，還要將哈洛德拿下！

既然之前領主大人有過吩咐，又被姑娘她看上了，就乖乖束手就擒吧！安妮一邊想著哈洛德剛才的樣子，臉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了。

哈洛德吃過了晚餐，立刻向宋默彙報了奇薩目前的情況，比起他帶回來的檔案，口述得更加詳細，也更加切實。

“納爾遜沒有趕盡殺絕？”

“表面上是這樣。”哈洛德頓了頓，“國王和王后服毒自盡，卡拉維大王子死在了獄中，據稱，是畏罪自殺。國王留下的三個妻子和兩個孩子，被安排住在了奇薩王宮的西側宮殿，得到了不錯的照顧，只是，不能再自由進出宮廷，也很難見到除了納爾遜以外的王室成員和貴族大臣。”

“被軟禁了，是嗎？”

“可以這麼說。”哈洛德點點頭，“但比起歷代篡位的國王，納爾遜的做法已經算是仁慈了，至少奇薩國內都是同樣的說法。還有一些貴族建議新國王斬草除根，至少不能讓小王子活著。至於奧莉薇公主，馬上就滿十六歲了，只需要給她一份嫁妝，讓她嫁到偏遠的小國，此生都不會對納爾遜的王位產生任何威脅。”

“真虧他們能想得出。”宋默輕哼了一聲，搖了搖頭。不過成王敗寇，加上他自己也是幫兇，現在說什麼都顯得矯情，更加多餘。況且他也沒愛心氾濫到去關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