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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拽著她衣領把她從地上拖了起來,塞進車裡。
走廊上有人在八卦。
「聽說陶安的父親有暴力傾向,經常會在家打她。」
「有錢人是不是精神都有點問題?」
「誰知道呢,不過我早覺得陶安有病了,她情緒失控紅著眼的時候賊嚇人。」
「建議她去找找心理醫生,不要再出來害人了。」
「+1。」
「謝謝你。」桑白正收回目光準備回教室,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道謝,她轉頭看見了紀小鈴。
女孩臉上的傷還沒好完全,有淡淡的痕跡。
「不用,我那天沒有出去救下你。」桑白平淡地說。
「那種情況你出來也沒用,她們人多勢眾」紀小鈴面色猶豫,好一會,才抬眼看她,裡頭藏著幾分複雜。
「我當初這麼對你沒想到你還願意幫我,謝謝你,樂白。還有,對不起。」
桑白看她一眼,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我替樂白收下了。」
這句道歉。
紀小鈴有些疑惑注視著她背影,桑白已經走遠,直至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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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樂家的餐桌,桑白突然有點噁心,沒吃兩口就放下了筷子,準備背著書包出門。
「寶寶,你吃飽了嗎?」樂媽見狀擔憂追問,「你最近怎麼了,怎麼就吃這麼點。」
「可能是最近天氣太熱了吧。」桑白只能給出這麼個理由,她這段時間是食慾消減不少,可這似乎沒什麼大的影響,除了有點精神不振犯困。
坐公交去學校,不過兩站路,桑白在校門口下的時候正好撞見趙紀寧,算一算兩人也有大半個月沒說話了,桑白看著他,男生身形挺拔,穿著黑t恤和長褲,淡漠的面容顯露出與同齡人不符的成熟。
桑白在原地停了幾步,追上去。
「趙小寧!」她叫著自己為他新發明的小名,伸手拽住趙紀寧背後書包帶。
男生猝不及防後面突然躥出個人,更加未曾防備學校裡會有人敢這麼膽大對他拉拉扯扯。
趙紀寧身體往後倒退了兩步才站穩,看見桑白,眉頭本能一皺。
「最近過得還好嗎?」她頭一歪打招呼,一笑露出對小酒窩,雙馬尾隨著動作微微晃動,天真可愛。
趙紀寧眼都不眨的收回視線,仍舊不睬理。
「你怎麼還在生氣,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桑白不依不饒跟在他身後,小嘴叭叭叭,說個不停。
「你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啊?我白某人可從來沒對一個人這麼低三下氣過,勸寧不要不知好歹!好吧我錯了,祖宗給你跪下行不行?」
她放完狠話,又一秒認慫,揪著書包帶可憐巴巴。趙紀寧瞥她一眼,嘴唇張合,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
桑白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在趙紀寧面前坐冷板凳,她生無可戀,只能感慨今非昔比,一朝從桑白淪為樂白,待遇大不如前。
下午是體育課,臨近期末考,體育考試內容為八百米,男女生分開測試,女生先。
桑白被分在了第三組,差不多最末,前面幾組跑完輪到她們的時候,跑道邊已經聚集著不少男生圍觀。
她站在起跑線上,旁邊體育老師舉起手,鳴槍聲響起,蓄勢待發的一排人沖了出去。
桑白在中游,速度不快不慢,只不過大半圈之後,身後的人就一個個陸續超了上來,不一會她就掉到了最後。
胸口彷彿壓著巨石,體力逐漸耗盡,調動腳步跨邁變成了一種機械式的本能。
桑白感覺自己呼吸時像是一臺破風扇,呼啦呼啦地在她肺里拉扯著,不知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