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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側體躺過去,伸了個懶腰道:「睡吧!」
寇仲伏到他身旁,竟真的沉沉睡著了。
大船全速航行,朝北方的長江水口開去。
船速轉緩。
那變異使兩人醒了過來。
吊在四角的風燈不知何時熄滅了,在這密封空室裡本該伸手不見五指,偏是他們仍感到牆壁似是透出朦朦暗光,可隱約見物。
他們大感奇怪。
照理韓蓋天該恨不得可立即抵達揚州,怎肯減慢速度。
坐起來後,寇仲伸手摸摸自己背脊,又摸摸徐子陵,不由得意洋洋道:「我們果然成了內功好手,早先給人打得皮開肉綻,現在卻是皮光肉滑了。」
徐子陵低聲道:「會否仍有人在外面監視我們呢?」
寇仲耳語道:「假設有個人可以令你做皇帝,你自己又不用吃甚麼苦,你會不會派人看緊他呢?」
徐子陵駭然道:「若真到了揚州都不能脫身,那韓臭天豈非要把我們撕皮拆骨?」
寇仲取出銀簪,低聲道:「先看看可否把鎖開啟,你看刑室裡這麼多工具利器,憑我們出神入化的內功,要鑽個洞該不應太困難吧!」
徐子陵嘆道:「我也知道,但怎樣方可不弄出聲音來呢?」
寇仲來到鐵籠的小門處,把銀簪的一端拗成了個小鉤子,小心翼翼探進鎖頭的匙孔內去,不片晌已發出「的答」一聲。
徐子陵毫不驚異,熟練地把鎖解下,放到一角。
輕輕拉起鐵柵後,兩人狗兒般鑽了出來。
這時船速更慢了,上層傳來腳步急劇走動的響聲。
兩人大喜,正分頭去尋找趁手的工具,徐子陵招手著寇仲過去,指著牆角的一個施行烙刑的火爐道:「若我們把爐子點燃,燒紅烙鐵,說不定可無聲無息在船底烙個小洞出來,那時就可趁海水湧進來時,以那用來鋸人的鋸子開個大洞逃出去了。」
寇仲拍了拍他肩頭表示讚賞,在徐子陵用爐旁的柴炭火種燃著火爐時,脫下破爛的外衣,塞在門腳下處,防止海水滲出去。
道時船速轉快,還明顯在轉急彎,似要避開某些東西。
上面的足音停了,反是走廊處有足音傳過來。
這時徐子陵已把十多枝烙鐵,全放進了火爐內,聞聲吃了一驚,避往門旁。
寇仲則到了門的另一邊去,向他打出下手絕不能留情的手勢,虛劈了一下。
門外傳來男人的聲音道:「有甚麼動靜?」
有兩人的聲音應道:「沒有!」
那男人道:「來的是巨鯤幫的戰船。不知那美人兒幫主是否吃了豹子膽,竟然敢來截擊我們,幫主吩咐要到裡面把那個小子看緊,絕不能疏忽,否則以幫規處置。」
守門的兩人連忙答應。
腳步聲遠去。
寇徐連忙把塞在門底的衣物扯掉。
開鎖聲傳來,厚木門給拉開,昏暗燈火映了進來,卻照不到放在一角的鐵籠。
兩個人毫無戒備地走進來,其中一人還道:「先點亮燈!」
另一人卻看到燃著了的火爐,大感愕然時,徐子陵已照頭轟了他一拳,立時頹然倒地,墮地前給徐子陵一把抱著。
寇仲同時發難,也把另一人硬生生打暈了,還探頭外望,只見通往樓梯的走廊處站了三個人,正朝他望來。
寇仲人急智生,揚手打了個招呼,便忙把艙門閉起來,幸好燈光昏暗,他的動作又快,走廊的人看不清楚臉貌,但心兒早跳得差點由喉嘴處彈出來。
兩人脫下對方衣物,再把他們綑紮個結實,又塞了口,這才定過神來。
兩人的錢袋早到了寇仲懷內去,徐子陵則解下對方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