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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倪堃問過了許秀文之後，確認維恩可以不用跟著團隊回國，然後以暴風的速度收拾東西，將維恩帶回自己的公寓。

從酒店頂層的豪華套間出來，倪堃的公寓就小了許多。維恩坐在沙發上左顧右盼，打量著整個房間。大概有九十多坪的公寓裡，沒有多少隔斷，站在門口就可以看見客廳的沙發還有那張kingsize的床。客廳的右邊是設計成吧檯樣式的廚房，再往裡倒是有兩個關著門的房間。

倪堃斜靠在吧檯上，忽然出聲問道：“滿意嗎？”

收回自己左右打量的眼睛之後，維恩沉默了一會，才緩緩對上倪堃的眼睛：“只有一張床啊。”那她還是回酒店住好了。

“不是，我的工作間裡還有一張床。”明白了她的顧忌，他解釋道，“這裡是我在紐約的公寓，爸爸和媽媽他們現在在LA。但是老爸警告我不能去打擾他們兩個的聖誕節，所以讓我聖誕節了在過去。”他再起身的時候，手裡多出了一個馬克杯子。

“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和別人一起過聖誕節的。”他微笑著看她，“和你一起過就好了。”

聖誕節啊，維恩又想到了那件事，沉默下來。倪堃見狀眼神一暗，在心裡罵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隨意將馬克杯一放來到維恩身邊坐下：“我……”

“我沒事。”維恩轉頭看他，露出一絲笑意，“一次演出而已，沒有了就沒有了吧。”雖然不能登上林肯的舞臺很可惜，但是沒有關係，她還有下一次。

那笑容裡帶著苦澀卻又更多的是堅強。他伸手攬住她，親吻她的額頭。她的苦澀讓他心疼，她的堅強卻更讓他疼惜。他曾經問過許秀文，從而知道她小的時候便離開的家鄉，獨自一個人來到京城學舞。

一個人在外地的苦，他也嚐到過，體會過其中的艱辛就更加為她此時的堅強而疼惜。

“不要再想了，我會給你一個更完美的聖誕節的。”他的唇貼著她的額頭，輕輕的說道。她微微一笑，第一次主動的伸手環住他的腰：“嗯，我相信你。”給自己快樂，會讓自己走出陰霾，會陪在她的身邊。

維恩再一次進到倪堃的工作室，顯然這裡比上次見到的那個要整齊的多。一進去之後，維恩立刻看到了面對自己的牆面上有著一排一排已經洗出來的照片。照片之下有一張比較簡易的床。

牆上的照片她一張都沒有看到過，拍的全是動物、風景，沒有人物照片。其中有一張，是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獅子。維恩站在那照片牆前，微微張著嘴巴：“這是在哪裡拍的？”

“非洲。”倪堃來到她的身後，一隻手攬過她的腰，一隻手指著那張獅子的照片說道，“這隻獅子叫巴拉克，是個孤兒。我給它拍這照片的時候，人們正準備將它放回大自然。”他又指向另一張大象的照片，“這隻象叫妮莫，它的父母都被象牙偷獵者殺死了。”

維恩轉頭看向那隻象，照片中一位棕色頭髮的少女正在給它餵奶。可惜少女背對著相機，沒能拍到她的臉。她掃視了一圈牆上的照片，發現除了那個棕發少女，真的一個人物都沒有，都是些動物的照片。

“都是動物的，這些動物都是孤兒？”

“嗯，大部分是。它們的父母都被偷獵者殺了，然後被動物保護人員養育，再放回大自然。”倪堃一邊說著，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那年我跟著我的導師去非洲，所以拍了這些照片。”

去非洲？維恩忽然想到許秀文曾經提到過，他有一年音訊全無，就是因為去了非洲拍攝。她側頭看向正賴在自己肩膀上的人：“你怎麼不拍人呢？”

所有的全部都是動物，就連動物保護人員都沒有，他似乎可以避開了這一塊。倪堃將自己的腦袋埋進她的脖子裡，深吸一口氣再噴出來，惹得一向怕癢的維恩猛得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