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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可是現在，她已經無法動彈了。忘記了所有語言，忘記了她該有的態度，更忘記了那些原本想要躲閃的念頭。只是這樣望著他，腦子裡一片空白。

男人的目光，在這個時候也突然綻放光彩。

而他那張成熟的俊臉，竟然與記憶裡的清秀容顏相互重疊。交替的時候，恍然之間有種錯覺。其實，其實他的雙眼，還和當時一樣。

每次看她的時候，都是無比溫暖的感覺，那種光芒，讓自己感覺是唯一的感覺。

“你、你、你、……齊磊你這個沒良心的！你還真得就這樣盯著這個女孩子不放了啊！”女人嬌縱的聲音，突然響起。

陸小語猛地回過神，她掙扎著想要脫離女人的束縛。鎮定了神色，望向眼前的女人，冷冷地說道，“小姐！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很沒有禮貌嗎？”

雙手在掙扎的時候，手中的蘋果吊墜在手鬆開的剎那，掉落至地。

“我……”

女人聽到她的話，自覺不妥，腳朝後退了一步。前腳也隨之朝後退，卻踩到了那蘋果吊墜上。

“不要！”陸小語驚撥出聲，只是為時已晚。

女人紅了一張臉，抬腳瞧見了已經被自己踩碎的吊墜，頓時手足無措。

她退到了自己丈夫的身旁，摟住了他的胳膊。想著自己剛才的舉動，實在是太過大驚小怪，而且有失禮儀。她咬著下唇，萬分委屈地望著他。

“齊磊……我……”蠕動著唇瓣，“對不起”這三個字，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繼續開口了。而他的雙眼，卻始終沒有從身前的女孩子臉上移開，一下也沒有。

“袁佳！你先去看戒指吧！這裡讓我來處理！”他的聲音，不容拒絕。

袁佳自知是自己理虧，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也不敢再繼續發脾氣。畢竟齊磊開始叫她全名的時候，就說明他已經開始生氣了。

“好！”她急忙轉身，走到身後的櫃檯前坐下，心裡卻有些亂糟糟。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她只是想要多得到一些關愛，多得到一些他的關注，結果就演變成這個樣子了！

等到袁佳走到了身後的櫃檯之後，齊磊看了她好半晌時間，這才開口了，“對不起！剛才是我太太莽撞了！”

他說著，就想彎下身去撿那塊吊墜。

低下頭的瞬間，瞧見了吊墜，眼眸忽然一緊。雖然上面的水晶已經被踩碎，可是還是可以輕易地看出，那是——蘋果圖案。

陸小語看見他停頓了動作，一時間那股惆悵的感覺又是氾濫。她猛地彎下腰，將吊墜握緊在手裡。破碎的水晶，破碎了一地的記憶。

“抱歉！小姐！我再買一個賠給你！”齊磊說著，轉身就想要詢問店員。

她卻一口拒絕，冷漠地說道，“算了！就當是我比較倒黴吧！不用了！有些東西就算是一樣，可是它們並不是同一件！”

“……”齊磊忽然愣住了，半晌無語。

陸小語拿著大包小包，決然地轉身離去。走出首飾店的剎那，只感覺眼眶有些酸澀。而手中那麼的包包，讓自己感覺疲憊。

她抬頭，望向那一片湛藍的天。

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陸小語！大笨蛋！

很多時候，都只怪自己太過心軟，或者是死心眼。如果不是這樣，就應該拿著吊墜讓他賠償才對！而且還得要雙份！

可是為什麼……就是這樣固執呢……

齊磊瞧見她離去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人海里，卻遲遲沒有收回視線。自己的腦海裡也瞬間浮現起從前的一切，他突然握緊了雙手。

小語……小語……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