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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草,這藥怎麼辦?」顧文逐看著那些被挖得七零八落的草根,很是為難,「我得想辦法賠給人家。」
話音未落,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喝問,中氣十足,充斥著濃濃的怒氣。
「來者何人?為何毀我藥田?」
隨著那聲斷喝,兩人被籠罩在了一片陰影裡。
一個巨大通體光滑的葫蘆從天而降,瞬間已是到了兩人面前,在空中微微沉浮。
葫蘆的後面,還跟著一眾駕乘著各色法寶的岐山弟子。
清輝的ufo緊緊跟在葫蘆身邊,探出頭往下看了看,憤怒地說道:「師尊,就是這廝。」
「小亦閃開,此人修為不低,讓我來對付他。」劉祀遷穩穩站在葫蘆前段,手裡執著一把長劍,雪亮的劍尖對準了地上的顧文逐。
「你這--」然而,在看清顧文逐的臉後,一聲戰前挑釁戛然而止,就那樣咽在了喉嚨裡。
劉祀遷怔怔地望著著顧文逐,面色驚疑不定,長劍也垂了下去。
試探地問了一聲,「仙尊?」
「不對,你不是仙尊,你是誰?」劉祀遷又抬起劍,重新對準了顧文逐,滿臉厲色。
他到底不是程明那種臉盲,瞬間就發現了顧文逐和蒼逸不是同一人,只是長相相似而已。
身後的眾弟子已經是按捺不住,「長老別和他廢話,他改扮成仙尊模樣,又毀您藥田,定是魔界妖人。讓弟子們先把他拿下。」
說完,幾名心急的弟子就已經飛到前面來,紛紛亮出手中兵器,對著顧文逐而去。
夏亦一見到這情景,整個腦子都木了。這特麼怎麼回事?說掏刀子就掏刀子?
眼見幾名弟子向顧文逐攻了過來,他猛地側身沖前兩步,張開手擋在顧文逐前面,驚慌地大喊:「有事好說,別動粗!」
那幾名弟子發出劍招後,人隨劍動,已經收不住攻勢。猝不及防地,雪亮的劍尖就遞到了夏亦胸前。
那劍尖瞬間放大在夏亦眼前,跟隨其後的是幾張驚慌失措的臉,耳邊還傳來劉祀遷和清輝的一聲驚呼。
他自知避無可避,乾脆咬牙閉上了眼。
希望刺中的是我的肩,千萬別捅到心肝脾肺腎還有大動脈!
然而臆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兩三秒後,只聽得遠處傳來重物跌落的悶響和幾聲慘叫。
夏亦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出去,只見岐山眾人都面露驚愕,呆呆注視著自己方向。而那幾名動手的弟子,正躺在十幾米遠的地上哀哀痛呼,手中的武器也不見了蹤影。
夏亦順著他們的目光轉頭看向身後,只見顧文逐正把手裡的幾把劍扔在地上,發出幾聲噹啷的脆響。
他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面色陰沉狠戾。微微低垂著頭,緊抿著的唇角向下,冷冷的目光注視著對面的一群人。
整個人散發出野獸一般的嗜血氣息。
第45章
劉祀遷怔怔地看著, 眼前這人的目光讓他瞬間回憶起了另一人。
在那場他再也不想回憶的圍殺裡, 那人也是這樣微垂著頭站在玉麓門的大殿裡, 手裡還提著玉麓門門主吳乾元的首級。
那顆頭顱尚睜著灰敗的雙眼,血水滴滴噠噠順著那人的袍角往下淌,在他腳邊匯成了鮮紅的一灘。
他用野獸一般的目光緩緩環視著眾人。
劉祀遷和他視線相接, 那冰冷嗜血的感受讓他心臟緊縮,不自禁湧上一股被大型野獸盯上的毛骨悚然感。
夏亦這時候已經反應過來,見大家都又懼又疑地望著自己身後,連忙揮手道:「自己人, 都是自己人。別慌,他不是壞人,他是我媳婦兒。」
「你媳婦兒?」劉祀遷猛然從回憶中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