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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熵聽後,偏著頭蹙眉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我們什麼時候擄走你們門人了,還有那個什麼什麼天璇。」
「天璇不是你們掌門嗎?他也被擄走了?」羯熵帶著驚訝的口氣問道。然後似是覺得很好笑,竟站在原地大笑起來。
「我說你們岐山啊,真的是一輩不如一輩,竟然凋零至此。一個掌門都被人給擄走,而且還不知道是何人所為,現在居然來向我要人。」
「真是好笑,哈哈哈哈。」
只見他站在原地一陣前仰後合,正在大笑之時,突地笑聲一收,已是沉下臉下,面色陰鷙。
「我再說一次,把蒼逸給我叫出來。」
程明忍無可忍,拔出長劍指向羯熵,「說了蒼逸仙尊沒有出關就是沒有,我們都還在尋找他老人家,你讓我們去哪裡給你叫人?」
「是嗎?可我明明感受到他的氣息?」羯熵歪歪頭,模樣竟是在認真思索。
突然他又詭譎一笑,「原來他出關後,連你們也瞞著。」
「這是怕我得知訊息後來找他報仇嗎?」
「可我啊,就是來找他報仇的。」羯熵臉上浮起了一個奇異的表情,一字一字輕輕從齒間吐出,帶著無盡的怨毒:「報殺子之仇。」
殺子之仇這四個字一出,在場眾人心裡皆是一顫。
劉祀遷聞言心裡一動,多年前,玉麓門那場血流成河的圍殺,再次浮現在腦海。
當收到玉麓門的求救訊號後,岐山諸人雖然即時出發,數百里路程也不過短短半日就趕到,但還是晚了一步。
當他們進入山門後,大殿外已經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玉麓門弟子。雖然未丟性命,但是皆被折斷手腳扔在地上,滿地翻滾慘嚎不止。
待衝進大殿,所見場景更是慘不忍睹,玉麓門門主吳乾元的屍身躺在地上,一名背朝著他們的黑袍男子,正不緊不慢地用一把銀色長丨槍的槍頭,割下吳乾元的首級。
而吳乾元身前的幾名親信弟子,皆被剜舌挖眼,血葫蘆似地倒在地上。
腔子裡還留著一口氣,胸脯緩慢起伏,兀自抽搐著。
而一些其他仙門收到求助後,先行趕到的眾修士,也都捂著胸口,面色慘白地倒在地上。
顯是已遭重創,動彈不得。
到處都是飛濺的血液,整個大殿迴蕩著悽厲的慘嚎,說是人間修羅場也不為過。
劉祀遷等人見此情景,皆是肝膽俱裂。
修仙界一貫不沾世俗,平和安寧,平日裡也只是聽說哪裡有精怪傷人,才會出世去降妖。整個降妖過程,也不過就是一場小小的打鬥而已,哪裡見過眼下這種血流成河的場景?
此時,那名背朝著他們的黑袍男人,也提起了吳乾元的首級,緩緩轉過身來。
只見他雖然臉部稜角鋒利,卻滿臉是血,已經看不清本來面目。
他手中提著一把銀色長丨槍,血流順著他的袍角滴落到地上,渾身殺氣凜冽,猶如一尊煞神。
「是魔子。」在看清他胸前繡著的一叢鶴望蘭後,有人失聲驚呼,「他是魔界少主澤淵。」
此時,一部分弟子已經去救治那些受傷的玉麓門弟子,餵仙丹續命,止血療傷。
劉祀遷等人聽到那聲驚呼後,心裡都是一震,緩緩抽出所攜刀劍,嚴陣以待。
魔子澤淵他們都知道,乃是魔界尊主羯熵之子。
雖然魔界和修仙界多年來從無來往,井水不犯河水,但他們也多多少少聽說過這名魔界少主的事情。
這澤淵據說是羯熵和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所生。
生下澤淵後,那名女子就再沒了訊息。傳聞是某次不小心,因為一件小事觸怒了羯熵,當場就被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