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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死豬不怕開水燙,冷笑道:「我看你是想女兒想瘋了,她怎麼可能是澈兒?不過是楚國公收買的一個藝伎!」
這個猜測,她自己也無法信服,若司清湖是楚國公收買的,楚國公就不會附和她,慫恿在場的官吏為難她了。
顯然,楚國公也不待見司清湖和蕭桐。
她之所以這麼說,是不希望李棗再去糾結司清湖是不是李澈,萬一真的是,把她接回家了,她們母女的身份豈不是很尷尬?
到時候,整個汴京上層都知道李相國府中還有一個嫡長女,現在的相國夫人是小妾扶正上位,女兒只是庶出的!
李棗也不是蠢人,周氏能想到的,他豈會想不到?
他懶得聽她狡辯,還是找人打探打探司清湖的身份,若當真是他的澈兒,他還要想一個既不能失了他的顏面,又能為司清湖接受得了的兩全其美的法子,把她接回家!
入夜時分,天空黑了下來。
蕭桐還在牙行的書房沉睡著。
司清湖打來了一盤熱水,舉著火摺子點燃了兩盞油燈,然後坐到榻前,暖黃的燈光,映照著蕭桐恬靜的睡容。
司清湖擰起巾帕,輕輕為她擦著臉。溫熱的巾帕從額頭一路擦至嘴唇、下巴、脖子。
她把蕭桐的雙手從毯子裡牽出來,像是寶貝般捧在手中,擦了手背,又翻過手心。
把巾帕放回盆中,她就靜靜地坐著,凝望著蕭桐。
蕭桐枕在軟枕上 ,頭髮還是束著,戴著銀冠。
即使閉著眼睛,也俊俏得讓司清湖著迷。
她忽然想起出發的時候,蕭桐還像個孩子一樣明裡暗裡求她讚美新髮型。她還故意說她不好看。
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弧度,她抬捧著蕭桐的臉,柔聲道:「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好看。」
她又再想起自己犯下的錯,內疚了起來,道:「從今往後,在我心裡,誰都沒有你好看!我答應你,以後都不會這麼任性了。」
她撫著蕭桐的臉,指尖撫過她的眼睛,描摹到她的鼻樑、鼻尖,最後落在兩片唇瓣中央,像是摸到了什麼奇妙的物事,內心躍躍欲試。
眼眶掛著淚水,灼熱的目光看著蕭桐的唇,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臉慢慢靠近蕭桐的臉,鼻尖輕點在一起,她稍稍挪移,柔軟的紅唇就像兩片花瓣,吻在蕭桐的唇上。
她閉上眼睛,晶瑩的淚珠滑落在臉上。
從今以後,她會用所有的愛,回報給蕭桐!
第38章 被親了
蕭桐做了一個觸感分外真實的夢,夢裡,一隻已經去了皮的軟軟的水蜜桃送到唇上,冰涼,卻柔軟,香香甜甜的感覺,讓她下意識張開嘴,用力嘬著果肉和甘甜的汁液,水嘖聲在耳邊響著。
這是她這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桃子,她努力想睜開雙眼,看看它是否真實的存在,可眼皮卻像灌了鉛,有千斤之重,越是掙扎,她覺得越乏力,最後意識變得模糊,腦海再次成為一片空白。
第二天,她醒了過來,睜開模糊的雙眼,揉了揉,才發現自己在牙行的書房裡。昨日從宴會上,到馬車上的情景清晰地湧回腦海。
司清湖在宴會上控訴李相國寵妾滅妻,逼迫她離家出走,後來被惡毒的相國夫人當眾為難,自己為她擋了酒,在馬車上,她因為擔心她,哭得不能自持。
「清湖。」
她的心忽然像被人綁了繩子,狠很地抽痛了一下。
如果李棗真的是清湖的生父,她到底是經歷了什麼痛苦,八歲的年紀就離家出走。每多想像一層,她的心就多一陣劇痛。
她偶遇傷害過她的家人,本就痛苦,昨日在馬車上,她那樣子還把她嚇哭了。
想到這,她心疼又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