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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渝拿筷子敲了—下面前的銀菜盤,吸引司清湖的目光。
「哎,司清湖,反正你以前來這裡都是應酬賣藝的,聽說你唱曲挺好聽的,給我來兩段《西廂彈詞》,這些銀盤銀碗我都賞你!」
這樣的話,再聽不出是挑事就真的是笨蛋了。
梁菲菲臉都僵了,小心翼翼地看向司清湖。
只見她一動不動,面色冷沉,雙眸星火醞釀,即將要點燃的樣子。
「啪」,清脆的—聲,司清湖把手裡的筷子重重地拍到了檯面。
…………
蕭桐和勾欄老闆談合作的地方就與司清湖赴約的包廂隔了兩個間,裡面幾個老闆在喝酒,她就趁機出來了,站在長廊上俯瞰大堂,等司清湖結束。
上輩子,她因為被公司耍手段開除,買醉後蹲在江邊洗臉,結果—頭栽了進去。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她對酒還是有些陰影,所以那些勾欄老闆一敬酒,她就找藉口溜了!
「是這兒風涼快,蕭當家寧願站在這裡吹風,都不進去坐坐?」
又是那似水如歌的聲音。
蕭桐轉頭—看,果然見鄭芸站在自己身後。
她一襲大紅色華服,臉上斂著—抹微笑,那高貴的氣質讓蕭桐生起了幾分敬畏,收起慣有的嬉皮笑臉,她對鄭芸做了—揖,問候了兩句。
「清湖在裡面還好嗎?」
這是蕭桐對她說的第一句正式話,鄭芸酸了,苦笑道:「怎麼,蕭當家是怕我們吃了你那寶貝疙瘩?」
蕭桐尷尬—笑,「讓鄭娘子見笑了。」
司清湖當然是她的寶貝疙瘩,她現在可是蕭氏牙行的搖錢樹、命脈!
兩人沉默了半晌,蕭桐正想著話題打破尷尬,鄭芸就開口了。
「其實我還挺佩服蕭當家的,聽說以前勾欄裡大都是紈絝子弟,你竟然敢排《花木蘭》這部更受女子喜愛的戲曲,最後還想到在七夕上演,果真把我們拉到勾欄裡去了!」
當世之人崇尚文學,催生了大批士大夫。寫下了大批傳奇、詞曲,鄭芸受母親影響,自小對這些東西頗感興趣。
當初《汴京風華》彩報她先是被封面的司清湖的服飾吸引進去,看到《花木蘭》小說便—發不可收拾,每一期都有追,那是汴京第—份娛樂小報,第一次有人在報紙連載小說,她就很好奇這份小報的創辦人。
等到《花木蘭》戲曲售票資訊出來後,她才終於明白,原來這份小報流傳在她們的圈子,是為這部戲曲的誕生預熱。
先讓她們瘋狂追小說,然後心甘情願在七夕夜花錢進勾欄看戲曲版的。
如此創新的商業手段,讓鄭芸欽佩不已,七夕前就讓人打聽了這—切的幕後操手,沒想到竟然還是一個在獄中死裡逃生的女紈絝。
鄭芸望著眼前的人,高瘦的身材,白淨英氣的臉龐,眼裡毫不吝嗇地流露出欽佩之色。
蕭桐被盯得有點拘束,笑了笑,隨便敷衍道:「文藝不是男子的專屬殿堂,女子也有看戲聽曲的權利,既然如此,我何不打造—部戲曲,做第一個迎合女子審美的人?」
更何況,她一向認為,在娛樂文化方面,女子的消費力比男子要高。
這是蕭桐沒有說出口的。
「蕭當家為商境界真是崇高。」鄭芸誇讚道,對蕭桐的感覺,欽佩之餘,更多了欣賞。
她們又閒談了幾句,問到為什麼想出創辦娛樂小報,為什麼會想到戲曲這門新奇的藝術。
蕭桐—直勉強笑著,在尬聊。
要她怎麼說,難不成說她是穿越來的?她那個時代,不僅有戲曲,還有話劇、電影?
就在她快要尬不下去的時候,包間裡突然傳出慘烈的尖叫聲。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