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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聽出了不對勁,紛紛交頭接耳。
「真是看不出呀,方才出場,木蘭之父看起來也不像這樣的人,還家宅和睦的樣子。」
「唉,看來人不可貌相。」
言辭辛辣諷刺,字字句句直戳李棗和周氏的痛處,他們憤怒地看向司清湖。
當對上司清湖怨懟的目光,李棗的心驀地劇跳了一下,這鋒利的眼神像極了十年前離家出走的長女。
如果長女能平安長大,也該是這般年紀吧?
可是,他們出身書香世家,女兒怎麼可能會投身入伎?
但這番唱詞,不是針對他李棗,又是針對誰?
梁公子已經看過一次,顯然知道是又改編了一次,高聲贊道:「如此改編,整個故事又多了一個反轉,好,極好!」
其他官員紛紛高興地附和,「好!」
李棗和周氏的臉都燙了,紅得有點像喝酒上臉。
蕭桐膽戰心驚地看向李相和周氏,從他們的表情分析,沒跑了,司清湖罵的便是他們!
只見周氏的怒火燃到了極點,眉毛倒豎,雙手放在案上,欲站起來,李棗按著了她的手,不讓她動。
蕭桐拍了拍胸口,立即鬆了口氣。
想來也是,若罵的真是李棗,李棗也不敢當著百官的面動怒,這不上趕著承認嗎?
可是,好死不死,李棗夫婦的一舉一動被楚國公看在眼內,楚國公也早已打探到李棗早年有一個髮妻和嫡長女,髮妻病逝後,嫡長女於杭州走失,外人傳是被人販子拐賣了,不知去向。
他還不知道其中由頭,今日聽這藝伎一唱,貌似浮現出了真相。
他露出陰險的笑,淺嘗一口酒,高聲道:「誰都知道木蘭代父從軍是孝道,可今日這藝伎忽然改編,不知是在諷刺誰呢?李相,聽聞你未中狀元前,曾有一髮妻和長女,和這木蘭家的情況還挺相像的。」
李棗尷尬地笑了下,說話都沒了底氣:「楚國公真會說話。」
臺上,司清湖這一段諷刺的唱詞已經唱完,落下了幕簾,準備第二折 開場。
楚國公的話卻像一石激起千層浪,酒席上的人並未因司清湖的臨時離場而轉移注意力,楚國公黨羽甚至還故意低聲議論了起來。
有個官員道:「這難道罵的是相國?」
另一個附和道:「沒想到呀,相國是如此薄情的人。」
也有人道:「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
「可寵妾滅妻,此事若屬實,是大罪!」
更有貴婦道:「如果這是真的,那相國夫人原來是妾室呀!」
「那相國千金不就是妾室生的庶女?」另一個婦人驚道,然後故意扯了一下樑尚書的夫人,煞有介事地道,「梁夫人,你當真讓你兒娶一個妾室生的庶女?」
梁夫人霎時臉也紅了,無言以對。
李棗夫婦,被人明晃晃說閒話,羞得臉頰通紅,頭也抬不起。
只有李渝聽到有人議論自己的時候,不懂事,氣呼呼地道:「你們胡說八道,我娘已經扶正了!」
這……
這不變相承認周氏妾室出身嗎?
得逞的人紛紛掩嘴偷笑。
周氏厲聲道:「阿渝,你胡說八道什麼!」
李渝不甘地閉了嘴。
那些異黨人的議論,說大聲也不是很大聲,不過是想刺激他們,聽過就算了,只要他們不承認,也沒有證據。可李渝這一上嘴,差不多變相承認了,真要把李棗夫婦氣死了!
蕭桐把眾多議論聽入了耳裡,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知了個大概,心又開始砰砰直跳,偷偷瞅了眼李棗,一會她們還能活著離開相府嗎?
將近兩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