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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桐頷了頷首,覺得蕭慄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想到自己當初決定排《花木蘭》之前,也是從大哥口中得知相國和官家發兵抗敵受阻,想要排一部能激起民族鬥志的戲曲,最好能得到朝廷有識之士的賞識。
如今得相國賞識,這不正符合她預期嗎?
何況,再過一個月,《花木蘭》的勢頭怕是要消減下去,如果赴了相國的宴會,聲勢定能壯大出汴京,把周邊城市的富人吸引來觀看,說不定能多演半個月!
為了名、為了利,就去會會這位李相國吧!
第二日,蕭桐把伽羅、蕭玉奴還有其他幾個藝伎召集到了蕭氏行內堂,把過兩天去相國府演出的好訊息和他們分享。
他們聽過後,無一不歡欣鼓舞。
以往,但凡官府宴會邀請的都是宮廷教坊司的藝伎,除非特別出色,才能入得了官府的法眼。就連司清湖,從前也只在普通官員的宴會上露過幾次面。
他們不過是民間勾欄內的普通藝伎,做夢都想不到能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國邀請,為眾多朝廷大員表演戲曲,這是何等的殊榮?
此事已經在坊間傳遍開來,從相府回來後,他們日後接演出,報酬都能翻兩倍!
伽羅今日穿了一身磚紅色的紗衣,與她棕黃色的嫵媚異域臉甚為相襯,收緊的腰帶,凸顯了她妙曼的身姿。
她坐在几案旁,雙手托腮,迷離著雙眼,陷入了想像,「若是這一行被哪個大官賞識,把我帶入宮廷教坊司就好了!從此以後,我就不用在大象身上跳舞,而是在官家面前跳舞了!」
蕭玉奴興奮道:「我不求入教坊司,回來以後能在勾欄做主唱,賺很多很多銀兩就好了!」
蕭桐道:「那你們就在宴會上好好演,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說話之間,她往門口看了看,若有所思的。
司清湖怎麼還沒來,莫非是昨日見面會搞得太累了?
她忽然有點責怪自己。昨日明明見著司清湖面色慘白,腿都軟了,卻被這封請帖左右思緒,忘了去問候她,她真是個粗心的無良老闆!
司清湖昨夜考慮了一宿,已經決定好和蕭桐說她擔心李渝報仇,不願意去相國府。她真的不敢賭李棗不會認出自己,更不敢擔保自己見到李棗能像平常演出一般泰然自若。
那是她親生父親,看到他,她難保會想起他對她還有她娘做過的傷害,若是露出破綻,不僅會惹出麻煩,甚至可能牽連蕭桐。
此刻她駐足在內堂門外,聽著大家的歡聲笑語,面色痛楚。
她忽然才想起,這《花木蘭》不是她一個人的事,還有許多夥伴,還有蕭桐。
去相國府表演在他們眼裡是一份殊榮,關乎到大家的前途命運!
她又怎麼能自私地說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 清湖:在親爹面前賣藝是什麼體驗?
第35章 入相府
司清湖終究沒向蕭桐表達拒絕去相國府演出的意願。
《花木蘭》不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它凝聚了蕭桐幾個月的心血和身家,凝聚了參與演出的眾多藝伎的汗水,甚至可能是所有人改變前途的一次重要演出。
她又怎麼能因為自己與李棗的父女恩怨拖累了大家?
八月十二一早,她坐在梳妝檯前,特意把眉毛畫得黑濃而修長,末端還微微往上提。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鮮紅的唇瓣,敷粉凝脂的面孔,劍眉星目,略顯妖冶,十年了,李棗恐怕以為她死了,想來也不會聯想到自己是她女兒。
況且戲臺和酒席相隔一定的距離,也看得不真切。
但願自己在他面前別亂了心神吧!
第一次去朝廷高官府中赴約,蕭桐不覺得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