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1/5 頁)

晚餐時，看著身朗輕輕、言笑晏晏的胖桶，風采依舊、目光如炬的阿楚，嗜武為痴，鬥氣沖天的阿飛，有種只在夢中身是客的感慨。時光的影相機在眼前自動放映，這之中有喜有悲，有笑有淚。

我的“故事”幾乎是整個餐桌上的談資：小時候的糗事或是年幼的時候就表現出的天賦異稟，還有與阿楚阿飛他們的相遇相知相許……

席上龐統至始至終都表現得大方得體，溫文爾雅，可是偶爾我會看到他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神傷，待我要仔細看時，留給我的總是溫煦的笑臉。我以為那是我的錯覺，或許那樣的傷感只是因為我們分開的太久，錯過了某些人生的精彩片段。

結束飯局，我和胖桶相攜出門。屋外，明月高照，秋風送爽，正是一幅深秋月夜圖。斑駁稀疏的樹影下，胖桶身著長衫，在清風中顯得俊逸不凡。

書生意氣，風華正茂；中流擊水，浪遏飛舟。他呈現的是一種青春，一種堅韌，一種張狂……

仔細看他，他長得更像雪姨了，溫潤得像春天融化的雪，而性格似乎又比較像師父：帶著些清寒，又帶著希望和生命，勃發。

“羽哥，怎麼這樣看我，難道我又長帥了。”戲謔的聲音破壞了整幅圖的美感。“是啊是啊，大帥哥！不過，師父可還好，這些年，我都沒有……”許是寧靜的夜罷，或是圓潤的月，此時到讓人想抒寫沉湎於心中的情感。

“爹，他很好啊。只是擔心你，尤其是你把十五個叔叔“退”回來了。他直說自己看走眼了，你沒有他想的那麼有“志氣”，原指望你獨樹一幟，雄霸一方，將來我也好投你門下。這次來，他還特別吩咐我看看你的義兄，究竟有何本事把你吃得死死的。”

“你現在知道了？”我看著他，目光堅定。

“還不是很清楚，不過他也算得上是人中龍鳳，有王者之氣，大將之風。不過我更喜歡你那義弟，粗獷直率，亦真亦邪，一看就知道他是比較容易控制的那一類。你跟他相處得也更為愉快吧！”他狡黠的眯了眯眼，好像我們之間有什麼曖昧似的。

“你呢？看你談吐自如，口若懸河，滿腹的如意算盤，你又是哪一種人呢？”這話聽上去很疏離，可因為分開得太久這種情況並不意外，六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我不就是一個典型嗎。

“我，能文會武，也許以後像你一樣做個將軍，或是像爹一樣隱居山野。你呢，你希望我以後做什麼？”

“我希望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堅持自己的信念，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放棄。還有希望你幸福，這也是雪姨的希望！”還記得爹的遺書中所說：人生於世，所求不過幸福二字也！

在爹看來，我的幸福就是做回女兒身，找到一個“白首不相離”的意中人。可惜幸福於我，相去甚遠，歷史糾葛，豈容“關羽”變身，有時候常幻想時空錯亂若生為花木蘭，必能和李亮共譜一曲逍遙遊。

如果我的幸福註定要被犧牲，那麼我祈求上天讓龐統和胡馨得到幸福，平凡的幸福。

“娘也希望你幸福，我們彼此都要幸福。”龐統目光堅定，好像在給我承諾。

“你在師父那裡還好吧？有沒有怪我當年悄悄地丟下你。”老實說這件事我一直很介懷，畢竟沒有替雪姨好好照顧他，就那樣偷偷溜掉，讓他一個人面對可怕的“後媽”、“大哥”。不管是電視劇、小說或是現實生活中，“私生子”好像就是見不得光，一輩子生活在黑暗裡。所以知道皇甫將軍沒有“承認”他時，我是高興的，高興師父並沒有將他放在那樣的境地裡，而是給了他另一種形式的完整的獨一無二的父愛。

“爹對我很好，你應該知道的，他時時刻刻把我置於眼皮底下，寶貝得緊。不過因為你的不辭而別我可是絕食了兩天，你倒是現在才想起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