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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路退去的輝煌燈光，陳小辛靠著椅背環抱著胸，像是給自己多點溫暖那樣，靜靜地看著，看著。

“寧可空白了手，也要等候一次真心的擁抱……”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陳小辛還以為是老林乾爹打來的，沒想到卻是杜明誠，按下接聽鍵，卻發現完全聽不見一絲絲聲音，餵了半天才無語地發現自己手機的聽筒壞了！

哈，澀澀地苦笑一聲，人倒黴的時候真是喝涼水都會嗆著。陪了自己好幾年的手機恐怕也知道自己主人現在慘的不得了，也學著在人的傷口上踩上一腳灑把鹽了。最近真是啥慘事都堆在一起了，差點失業、失戀還有失家，最可笑的是這些東西還有人其實根本沒有一個是屬於她的，現在連唯一屬於自己的手機都不想繼續跟著她受苦，真是倒黴透了！

杜明誠找自己有什麼事呢？會有什麼事！陳小辛此刻的心情沒有力氣去幻想什麼，更沒多餘的閒情去假裝曖昧。

將手機塞回口袋裡，沒過一會兒卻嘆了口氣，又拿出手機，給杜明誠發了條簡訊：“我手機聽筒壞了，接聽不了，怎麼了？有事就發簡訊說吧。”

又深嘆一口氣，重重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頭，還真是一點兒都學不乖，剛還流著淚直罵自己傻，結果一轉頭傷還在淌血卻還繼續傻下去。

何謂賤？此為至賤！

三十八、何處是歸宿

“吃過年夜飯了沒？現在在哪呢？”杜明誠的簡訊很快就回了過來。

“剛吃過，現在在公交車上。”

“公交車？你跟朋友約好要去哪聚了嗎？”

“沒有，現在準備回家。”陳小辛看著這問句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在這樣的時刻悲涼的承認自己孤身一人讓她覺得難以忍受，心像被生生撕裂的極度痛楚。

所幸杜明誠沒繼續追問，是覺察到了什麼還是本就沒有探究他人隱私的習慣不得而知，只是問：“那要不要見個面？”

陳小辛盯著簡訊看了好久好久，久到公交車都到站人都下車了還沒想明白該怎麼回覆。其實，她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地躲回窩窩，平復自己想要發狂尖叫的洶湧煩躁，不想自己因為反覆的犯傻將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樣。可是，拒絕杜明誠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好，不過晚一點好嗎？”陳小辛看著自己發出的簡訊不由得苦笑，何必呢，讓自己陷入這樣不堪的境地，可是心由不得自己，理智在感情面前何其無用。

“那我一個小時後開車過去，到時見了。”

“嗯，待會見。”

慢慢地步回窩窩，呆呆的坐在床沿，感覺自己像快死去的人一樣無力，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不懂接下來要幹什麼。

腦子靜靜放空，試圖什麼都不想，卻總有絲苦澀在心頭蔓延。

不知道坐了多久，當杜明誠發來的簡訊提示音再一次響起，陳小辛才從茫然中醒來：“我快到你那邊了，你準備下就可以出來了。”

木然的起身站在鏡子前，看著一臉疲憊的自己突然一滴淚掉了下來，輕聲問著鏡中的自己：“陳小辛，你在幹什麼呢？你還是你嗎？你是誰呢？你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嗎？活不活的下去都不知道了你怎麼還有心思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傷神呢？別傻了，你這麼痛苦有誰懂有誰關心呢？沒有人！只有你自己而已，夢做過碎過才會成長，你現在該明白活著的艱難了吧，沒有人可以幫你，你只能靠自己，早該明白的你做了些傻夢繞了大彎，沒關係，還早，現在醒悟還來得及！記住，沒有人可以幫你，沒有人會無條件的為你，你也沒那種命！你，只有自己而已，記住了，只有自己而已！”

稍稍整理好下樓，踩下最後一個樓梯的時候，空中轟隆聲響起，陳小辛抬頭一看，漫天的煙花絢麗綻放，美的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