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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寧還是有些不放心:「那她會相信嗎?」
「不信又怎樣?」秦睢淡淡道:「左右她現在不敢跟朕撕破臉,虛與委蛇,誰又不會呢?」
鬱寧再一次感嘆這對母子之間關係的惡劣,這哪像母子,分明就是仇讎。
他有心想弄清原因,話沒說出口又覺得還不到時候。
正糾結之時,又聽秦睢道:「況且她現如今心情頗好,哪會追究你的失禮?說不定明日就往你甘泉宮送補品了。」
「送禮?」鬱寧訝然,秦睢這是給人灌什麼迷魂湯了?
「朕答應她繼續垂簾聽政,她焉能不高興?」
「可這樣一來,陛下在朝中豈不是就處處受限?」
鬱寧沒明白秦睢什麼打算。
宣太后這段時間不知道培植了多少自己的勢力,秦睢應該做的不應該是將之逐出,剪去黨羽嗎?
「朕之前跟你說的都忘了?」秦睢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下鬱寧的腦袋,又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
鬱寧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明白了,猜測著問:「陛下的意思是,咱們就這麼縱著,等太后自己露出馬腳,再一舉拔除?」
「算你還沒笨到家。」秦睢哼笑一聲,翻身閉上眼:「快睡。」
正如秦睢所料,長樂宮的補品第二天就來了,康擇親自來送的,還說太后囑託他好好休息。
鬱寧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派小林子將人送出去,那些補品則被他丟到角落裡生灰。
別人也就算了,太后娘娘送來的東西,他還真是不敢吃。
之後幾天鬱寧一直都稱病不出,可他也沒閒著,等秦睢上朝回來,就將自己這些天的打算告訴他。
「你要朕給你找個練武師父?」
秦睢眉峰微挑,目光訝然地望向鬱寧:「這還是朕的皇后嗎?」
「陛下放心,臣妾這次絕不會半途而廢,更不會辜負陛下的期望……」鬱寧硬著頭皮給自己找理由。
「相較於你能不能練武……朕還是覺得你今晚把小廚房的蹄髈都吃完的可能性來得更大些。」
鬱寧:「……」
他昨晚多吃了兩個蹄髈的事怎麼就傳到秦睢耳朵裡了!
不過他這次是真的想練武了。
刺殺這樣的事若是再來一次,他一定不要像上次那樣狼狽。不說能救秦睢一命,起碼要顧住自身,不連累他。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成為與秦睢並肩,甚至能保護他的人,而不是害他受傷、讓他毒發瀕死的拖累。
只是這些話說出來未免有些討好和煽情,鬱寧不打算拿出來跟秦睢講。
鬱寧正糾結於該怎麼說服秦睢,卻聽他口風一轉,又道:「既然皇后下了這麼大的決心,那朕也不好不答應。」
鬱寧眸光一亮,「多謝陛下。」
「不用急著謝朕。」秦睢唇角笑容饒有深意,「只要最後你不哭著求朕就行。」
「絕對不會。」鬱寧信誓旦旦地點頭,卻怎麼也沒想到秦睢竟打算親自教自己。
鬱寧欲哭無淚:「陛下日理萬機,臣妾怕麻煩您……」
「這有什麼?」秦睢好整以暇道:「教你又不費力。」
鬱寧:「?」
然而很快,他就明白了秦睢話裡的含義。
因為前三天,秦睢讓他做的只有一個動作——扎馬步。
於是這兩天勤政殿後殿裡,宮人們常常能看見這樣的場景:他們的皇后娘娘滿頭大汗地在院裡站著扎馬步,陛下則悠閒地坐在院子裡看摺子,時不時站起來指導一番。
「下盤要穩,腰往下壓。」
秦睢按著鬱寧的肩膀將人往下壓,隨即又皺眉在他腰上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