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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不單行,仙台郡來的那夥流寇順勢把這場大雨推到秦睢身上,說是君王昏聵,上天降罪。
流言從宮外傳到宮裡,甚至連鬱寧都有所耳聞。
雖說秦睢對此事氣定神閒,鬱寧心裡卻沒底,因而本能不願再給他添麻煩。
「不過朕這陣子確實有些忙,」秦睢摩挲下巴,思索道:「那朕便再給你挑個好師父吧。」
鬱寧目光一喜:「多謝陛下。」
秦睢還算言而有信,答應鬱寧給他找個師父,隔天就帶著人來了。
鬱寧心情還挺激動,只是等他看清秦睢身後站著的人是誰,笑容不禁僵在臉上。
「見過皇后娘娘。」賀烺進來笑嘻嘻地行了個禮。
這跟自己想像中嚴肅正經的武學大師一點也不一樣啊。
鬱寧心中欲哭無淚,低聲問秦睢:「陛下,賀烺不是……嗎?這樣想現身人前,不太好吧?」
在場還有些宮人,鬱寧話也說的含糊。
「他有正經官職在身的。」秦睢斜睨他一眼,眸中帶著笑意:「皇后現在還要找別人嗎?」
聽起來像是下堂妻控訴負心漢。鬱寧心中不著邊際地想,對秦睢的話卻是相信的。
賀烺身為暗衛首領,平常各種任務,自然要有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做掩護。
鬱寧猶豫半晌,咬咬牙道:「要吧。」
「皇后娘娘確定嗎?」賀烺見他點頭,湊過來道:「練武是要吃大苦頭的,娘娘可不要半途而廢。」
「這個自然。」鬱寧點點頭,看了眼秦睢,小聲道:「我可是從陛下手裡出來的人。」
他都紮了好幾天馬步了。
「那便再好不過了。」賀烺撫掌讚嘆:「卑職事先跟您說好,一旦開始練武,便沒有尊卑規矩,您要做的,就是聽從我的要求。」
見他神情中帶了幾分認真,鬱寧也微微放下心來,堅定地答:「好。」
賀烺:「那咱們先休息一上午,下午就開始吧。」
甘泉宮的面積很大,後院的空地足夠他們練武,秦睢這兩天吩咐人在這宮裡另開闢一間靜室放武器用具,院裡也搭了架子,刀槍劍戟,還有靶子弓箭,一應俱全。
「陛下,臣妾還要練這些嗎?」鬱寧看的兩眼發直,有點緊張,又有些興奮。
「你在想什麼?」秦睢好笑道:「這當然是給朕自己準備的。至於你,還沒學會走,就想著跑了?」
「……」鬱寧忍不住覷他一眼,脫口而出:「那天您不是還教我射箭……」
「是啊。」秦睢點點頭:「正因為教了你射箭,朕才發現你根本不適合任何兵器。」
鬱寧:「……」
中午秦睢是留在甘泉宮裡吃的,下午也沒走,坐在院子裡一邊看摺子一邊看賀烺教鬱寧練武。
鬱寧窘迫道:「陛下不回勤政殿嗎?」
秦睢慢悠悠地吃著水果:「不用,朕在這裡看摺子也是一樣的。」
倆人說話間賀烺就出來了,鬱寧小跑過去,認認真真沖賀烺行了拜師禮:「師父,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賀烺回了他一禮:「那你現在就開始扎馬步吧。」
鬱寧:「……怎麼又是扎馬步?」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殿下沒有根基,自然應該從基本功練起。」
鬱寧好奇道:「那你練了幾年?」
「十幾年吧。」賀烺隨口道:「卑職五歲就被選進來訓練了。」
鬱寧呆了半晌,從喉嚨裡擠出來一句:「那陛下呢?」
賀烺笑道:「陛下天縱奇才,只練了七年,武學上就跟卑職差不多了。」
他從小學的可不止是武功,事實上,暗殺,刺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