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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裡帶著關切:「怎麼樣了?」
「一言難盡,大邱哥,你能和我一起進趟山嗎?」沒有秦睢跟著進山,鬱寧自然盯上了捕獵好手邱樹。
簡略地解釋了一番,鬱寧嘆道:「總之,咱們需要找到紫尾貂,取血救人。」
「紫尾貂?渾身帶毒的紫尾貂?」哪想到他話音剛落,邱樹就忍不住一聲驚嘆。
鬱寧一愣:「怎麼了?」
「那東西七年前就近乎絕跡了。」邱樹神情複雜:「它的皮毛極珍貴,但沾了一點自己的血就會腐蝕,只有森林裡最好的獵人才能捕捉到。」
頓了頓,邱樹聲音裡帶著點自豪:「我父親就捕到過一隻,要不是這些年我沒在林子裡碰到過,保準也能捉到一隻。」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鬱寧道:「今晚咱們就去,可以嗎?」
邱樹嘆了口氣:「可那玩意兒不好找啊。」
鬱寧想起那瓶靈芝粉,鬆了口氣:「這個不用擔心,我這有引它出來的東西。」
時間不等人,倆人當天晚上就去了。
臨走時秦睢將人送到山腳,望了眼陰沉的山頭,他低頭看著身前的鬱寧,叫了他一聲。
鬱寧回頭,臉上竟還帶著笑:「怎麼了?」
「沒事。」秦睢嚥下想說的話,只道:「保護好自己。」
「好!」鬱寧點點頭,又道:「遲霄,你也是。」
他說完也沒留戀,跟著邱樹就上了山。
秦睢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才轉身走了。
山上。
兩人走到半山腰時天已經黑透了,鬱寧跟著邱樹跌跌撞撞地走,一直到他在山間某處停下。
不遠處有條河流。
「就在這附近吧。」邱樹認真地觀察周圍,帶著鬱寧找了一處隱秘的埋伏點,又將準備好的塗滿靈芝粉的生肉放在不遠處的河畔,在附近挖好了陷阱。
「我爹就是在這邊遇到的那隻紫尾貂。」邱樹道:「野獸也是要喝水的,我看過了,這附近這裡的水質最乾淨,紫尾貂挑剔,定會來這裡。」
「大邱哥真厲害。」鬱寧適時誇讚,隨即裹緊了披風。
山裡的夜寒冷徹骨,他們既是埋伏,又不可能打草驚蛇,所以生火和活動都是不可能的。
倆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紫尾貂來。
「沈兄弟,這個你拿著吧。」邱樹遞給他一個羊皮袋,裡邊裝了熱水,「好歹能暖和點。」
「這是大嫂準備的吧,大邱哥你自己……」鬱寧話沒說完,水袋就被塞到懷裡。
邱樹沖他笑了一下,笑容質樸:「拿著吧。我還有呢,這是你大嫂給你弄的。」
「大恩不言謝。」鬱寧接過水袋,暗下決心要好好報答這好心的一家人。
只是水袋的溫度沒撐兩個時辰也就涼了,鬱寧埋在草叢裡,哪怕裹著披風,也有小蟲在身上爬來爬去,有個還差點鑽到鬱寧眼睛裡。
鬱寧發誓他從沒有這麼煎熬過,最關鍵的是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打草驚蛇,讓那紫尾貂聽見動靜跑了,身上癢也不敢撓。幸而來時邱樹就給他棉花塞進雙耳,好歹沒有真鑽進身體裡。
倆人等了大半夜,鬱寧撐不住睡著了一次,醒了之後就再沒敢睡了。
一直等到天矇矇亮,邱樹才察覺到一絲不一樣的動靜。
他視力極好,借著微薄的天光看見瞟見不遠處往這邊跑的紫尾貂,連忙按下身旁鬱寧的腦袋:「小心!來了!」
鬱寧一個激靈,壓低了腦袋貼在地面上,眼睛順著雜草縫隙往外看。
但見一隻不到小腿高的小獸正謹慎地往這邊來,它通身的紫色皮毛油光水滑,不摻一點雜質,唯有身後毛茸茸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