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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沈氏心中正是驚疑不定,只聽鬱寧冷不丁一聲呼喝,就嚇得身子癱軟下去。
沈氏抬頭,待看清鬱寧如今的模樣,心中愈發害怕。
她死也沒想到,當初那個母親早死只能任她磋磨欺凌的小孩,如今已經隱隱有了上位者的氣勢,成了她只能仰望的存在。
眼看著管家領了兩個人過來,鬱寧才又開口:「沈氏縱子無禮,毀壞我亡母遺物,罰三十板,禁足三年,另派宮中嬤嬤教養孩子成年。」
「不!不行!」沈氏聞言立刻慌了,撲過去跪在腳邊求饒。
她從沒想過要將兩個孩子交到別人手裡教導,更沒想到如今的鬱寧竟然連鬱淮安的面子也不給。竟要當眾打她板子給她難堪。
鬱寧冷嗤一聲,低頭看向腳邊的沈氏,目光微冷:「沈氏,你以為你是在跟誰說話?」
他的話即懿旨,哪有容她拒絕的地步?
沈氏的動作僵在半空中。
一旁的鬱積文看了不忍心,剛要開口,卻見秦睢的目光笑吟吟地看過來:「養不教父之過,鬱修纂是覺得自己在沈氏縱容孩子毀壞皇后生母遺物這事就沒責任了?」
鬱積文連忙閉上嘴。
一旁的鬱淮安掃過沈氏,還有自己那個不成器兒子,終是搖頭長嘆一聲。
優柔寡斷,胸無大志,處事不公,自己的教導看來他是一點也沒記住。
對於鬱寧的決定,鬱淮安倒是沒多大置喙,一是他的決策除了罰沈氏板子這事有些過了,其他也算合理;二是鬱淮安也是偏心於鬱寧,現下又有秦睢在一旁撐腰,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愣著幹什麼?」秦睢轉頭瞥了眼看呆了的下人們,「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嗎?」
幾個下人如夢初醒,見在場之人沒有人再出聲反對,連忙將沈氏拖了下去。
「吃飯。」秦睢唇角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給鬱寧夾了塊肉。
這頓飯不知道別人如何食不下咽,鬱寧和秦睢吃的卻是津津有味。
吃飯時鬱淮安就吩咐管家把唯一一間客房收拾出來給兩人住,所以倆人吃完飯就回房了。
鬱寧坐在床邊愣愣發呆,隨即又起身,出門將自己從撿回來的幾本書抱過來,放在桌上一點點清理。
秦睢坐在一旁看了會兒,聽見外面的動靜,起身要出去,走到鬱寧身旁時頓了頓。
「我出去一會兒。」
「好。」鬱寧回神,仰頭沖他笑了笑。
默了一瞬,他叫住轉身要出去的秦睢:「陛下。」
秦睢回身靜靜看著他。
鬱寧:「多謝你。」
鬱寧也不傻,自己今天這麼作威作福,說到底也是借了秦睢的勢。
「皇后不必客氣。」秦睢似笑非笑:「朕會自己討要謝禮的。」
鬱寧一呆,還沒反應過來秦睢話裡的意思,就見他已經轉身走了。
說是出去一會,實則傍晚時鬱寧才看見秦睢的影子。
鬱寧還有些疑惑,問了下人,說是今日有好幾位大人都主動來鬱府拜訪。
之後又都進了鬱淮安的書房。
鬱寧隱隱察覺到了什麼,又怕是自己想錯了。
好在用過晚飯秦睢就主動告訴他了,說是後日午時回宮。
宮中的儀仗屆時會來,龍袍、鳳袍早上便會送來了。
「這麼快?」鬱寧不由驚訝,他還以為此事有的拖,畢竟如今皇帝遇刺,太后重新掌權,哪肯這麼輕易放下手中的權柄。
「朕叫了三公來。」秦睢道:「三公皆是處事圓滑之人,朕的母后便是再不願意,在他們手裡也討不了好。」
三公都是朝中幾十年的老臣,內閣大部分事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