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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章大人家的千金麼！”遠遠的，一個略顯豐腴的貴婦攜著一女子的手緩緩而來，華月認出她是京兆府尹杜大人的夫人，上次一面之緣，她對著杜夫人倒是印象良好。

“看看看看！”轉眼到了跟前，杜夫人笑道，“章大人的千金就是不一樣，我家這個潑皮猴兒真是沒得比了！”說著，笑著戳一下身邊女孩子的腦門兒，眼裡，卻是滿滿的寵愛。

華月笑了笑垂下頭，她自小家境並不是很好，但媽媽給她的愛卻很多很多，此時，見到這樣一個真心愛著孩子的母親，她忍不住心裡酸楚，紅了眼眶。

杜夫人似乎對華月的印象也不錯，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四姑娘身子好些了吧？我就喜歡你這樣溫婉嫻靜的女孩兒，以後你可得好好教教我們家曉風。”

華月忙答應著，笑道，“杜小姐天真率直，一般的女子哪比得了呢，杜小姐真是好福氣，有這麼好的孃親。”

這話她本是由衷而發，一邊的孟氏聞言卻頓時沉下臉：這個死妮子是什麼意思，是說她不好麼？！

杜夫人心思玲瓏，轉眼間便明白了，笑著打趣，“四姑娘這麼說，難不成是你母親待你不好？”

此話一出，周圍的幾個貴婦人也都聽見了，頓時都沒了聲音，向著華月看過來。

杜夫人這麼一說，華月也馬上想到自己無意之間竟然差點得罪了大夫人。得罪人她是不怕的，但也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此時若是被她記恨上了，倒黴的只會是自己。

華月微微一笑，回頭親切的看了孟氏一眼，緩緩走到她身邊，親暱的挽住她的胳膊，“母親待我自然是極好的，然而母親平日為了讓女兒們出息些，對我們姐妹要求嚴格。姐妹們敬重母親，倒是難得的像杜小姐這般玩鬧。”

孟氏聽話月似在為她辯護，心頭一鬆，嘴角掛起得體的笑容，又和眾人寒暄起來。

杜曉風拉著華月到一邊兒玩兒，撇撇嘴道，“真不知道我母親怎麼會喜歡你這丫頭！尖牙利嘴的讓人不知道是愛是恨！”說著笑著拿指頭戳華月的腦門兒。

華月吃痛，皺著眉頭委委屈屈的閃開，粗聲惡氣道，“我哪裡尖牙利嘴了，你再這般冤枉我，看我不打你！”

杜曉風“撲哧”一笑，“我母親還誇你溫婉賢淑呢，原來比我這個潑皮猴兒還不安分！”

華月使勁哼了一聲，坐到一邊去不理她，半晌又道，“你那才是真的母親，我那是什麼母親，心裡恨我恨的要死，卻偏偏還得裝出大度賢良的模樣來！越是這般委屈，心裡便更恨我。哼，但是讓她恨去吧！如果她真的有什麼動作對我，我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她也就是隻能在心裡恨著了，恨一個人的滋味想必不是好受的，就讓她慢慢的品，哼~~”

杜曉風哈哈大笑，“章華月，我真是服了你，怪不得我母親喜歡你，現在連我也要喜歡你了！”

華月正要說話，忽然感覺到一道打量意味很濃的視線射過來，不解的看去，見是一位頗為年老的嬤嬤，衣著很華麗，但她們兩人都不認識，此時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華月。

華月想到自己剛才的那些話，若是被人傳給孟氏知道，肯定又是一通麻煩，不由得後悔自己的莽撞，拉了拉杜曉風，遠遠的朝著那位嬤嬤行了個禮，便快步走開了。

【016】再次偷看

說是為世子爺選妃，但是一天下來別說世子爺，除了伺候的下人，連半個男子都沒有見到，眾家小姐都嘆惋失望，雖然沒有人願意嫁給世子爺，但是適齡未婚的王公少爺卻是不少的，本想著今天有機會見到，可沒想到整個宴會竟然全是女眷。

華月倒是輕鬆不少，沒有男人在場，這些女人們爭鬥的**也便沒那麼強烈了，她是難得清靜。

回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