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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會不會是安如豔在撒謊呢？

張姐姐偷偷瞟了一眼那個眼神犀利的壯碩男人，也立即告辭下樓去了，心裡總是有點古怪的感覺，揮之不去。

柳成煙雖然以菀絲回去找師傅的理由穩住了於岸，但她自己心裡卻很難平靜，不可能菀絲心性一下轉變那麼大吧？雖然前一陣沒像最初來凡間的時候一心嚷著要成人再成仙，倒也不至於一下子就看透仙途，還要效仿離落將元神留在玄幽洞，一心做個凡人。

她跟於岸吃完早餐，本來打算梳洗一下就去醫院再看看那個叫古淵的男子，不過還是先問於岸：“你接下來要去做什麼？”

“本來是接了一個工作的，昨天因為菀絲回來了，我大半夜打電話去推了……現在？倒還真不知道幹什麼了。”於岸有點苦澀地笑了笑，看得柳成煙左右為難，只想著一件事：如果菀絲喜歡於岸就好辦了……

“不如你再去安家看看，我要去醫院看望一個病人。我們分頭行動？”再不找點事給他打發時間，恐怕又要悶壞了。

“江邢？”於岸奇怪地問，沒看出來柳成煙那麼在意這個跟她花都沒怎麼說過的男人啊，還是她想去告訴他菀絲回來了，看看他的反應？她真是為菀絲設想很周到，一個都不放過地考察，只有他最清楚江邢一直以來最放不下的人就是菀絲。

“你想多了……是我那天在醫院認識了一個畫畫的男孩子，答應再回去看看他。”柳成煙確實不是去看江邢告訴他菀絲回來的訊息，但是她要去見的人也是於岸未來的情敵。所以還是算對他撒謊了，她心裡對他說了好多次對不起才平靜下來。

“哦。那我們分頭去做事吧！有事打電話。”於岸也不去管柳成煙的話是真是假了，真假他都拿她沒辦法。

“恩。”

柳成煙本打算自己去醫院的，於岸說反正路不遠，就先送她去醫院，自己再去安家。

一路上，他們極少說話，只有中途的時候於岸問她：“為什麼又想起叫我去安家看看？”按照他的想法是，既然菀絲已經回來了，他根本就不想跟那隻老狐狸再有牽扯。

“我也不知道。還是直覺她這次回來一定不會安生，可惜，昨晚跟菀絲談了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是忘記問問關於安如豔的事情了。”

“恩。那好，對她多提防一些總沒壞處。我去安家守著。”於岸朗聲應道。

最後跟柳成煙在醫院門口分手的時候，於岸猶豫著還想說什麼，卻似乎一臉的難色。

柳成煙自然看出來，推了他一把開玩笑道：“我們那麼幾年的朋友了，你還在我面前害羞？想說什麼說啊！”

於岸被她說得有點不好意思，還是有點忐忑地問她：“菀絲有沒有跟你說，這次回來後有什麼打算？”

柳成煙心裡嘆息一聲，就知道他遲早要問這話的，他能從一大早憋到現在也不容易，所以她給了個比較中立的答案：“她說想好好做個凡人。”

柳成煙當然不會再此時對他說出菀絲那個戀愛試驗遊戲。有些話有些事需要菀絲自己來說自己來做了，她與她關係再親密，也不過是個旁觀者。然而只要是菀絲想要的，別說是個阮襲晨，就是她要她的命，柳成煙估計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這樣啊……那我走了。電話聯絡。”於岸也說不上來是喜悅還是失望，總之柳成煙的答案模稜兩可，她肯定很清楚自己最在乎的是菀絲對他的看法以及今後的想法，她沒說，有可能是菀絲刻意沒提起，也有可能就是菀絲根本明確表態對他沒興趣。

但是。他溫暖地回味著菀絲昨晚對他說的話，又覺得還是有希望，所以還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往安家去了。

柳成煙再次踏進這個醫院，慢慢地走進去，一面思索著要怎麼去跟那叫古淵的男子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