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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惟無聲的笑了笑,他看向老人:「不好意思,打擾了。」
也不管老人是何反應,時惟帶著正納悶的小姑娘便踏出了小院。
「你幹嘛?」鬱芷放低了聲音問他,雖然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她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時惟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正當她準備再問下去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老人的聲音。
兩人在小院的木凳坐下,老人倒了兩杯白開遞給他們:「你們找吳老有什麼事?」
他直視著兩人,目光隱隱帶著一絲壓迫感。
「我有個東西想讓他幫忙看一下。」鬱芷兩手捧著杯子,身子坐的端正。
雖然她的直覺告訴她面前這人就是吳老,但在他沒有親口承認的情況下,她也不好唐突。
老人低著頭吹了吹杯中的茶葉,輕嘬了一口:「什麼東西?」
鬱芷從衣兜裡將那塊被紅布包著的金鎖拿了出來,她在他面前開啟:「這個。」
當整塊帶著許多歲月瑕疵的金鎖呈現在老人的眼前的時候,他執著茶杯的手不禁頓了頓。
只見老人連忙回了屋內拿了一塊放大鏡出來,從她手裡接過金鎖仔細的瞧著,連細小的角落都未曾放過。
「這東西你哪兒來的?」他放下放大鏡,眼神有些複雜。
「我母親的遺物。」鬱芷細細的打量著他,漫不經心道:「今天來找您就是想知道這塊金鎖是什麼時候打造的,幫誰打造的。」
她道明瞭老人的身份,就是擺明瞭不想再與他兜圈子了。
聞言,吳老蒼老的臉上揚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小丫頭倒是聰明。」
「那您可以告訴我了麼?」
「當年來找我造金鎖的有好幾家人,我已經記不清了。」
吳老揉了揉眉心,似講故事般述說起了那個年代的事情。
他們家祖祖輩輩都是手藝人,在那時的帝都也算比較出名了。
有一段時間金器盛行,許多大戶人家都來找他打造物什,或是鐲子、或是耳環、又或是鎖扣。
做鎖扣的基本都是贈予家中小輩,或是剛出生的嬰兒,為其求個平安。
「我有次為一戶陳姓人家做了塊平安鎖,可那家小女兒在半月後夭折了。」吳老說到這裡,眼底劃過了一縷諷刺:「他們認為是鎖的問題,把責任全都推到了咱家。」
吳家到底是鬥不過那些權貴的,因陳家一次又一次的阻礙誣陷,他們也在帝都逐漸沒落,最後銷聲匿跡了。
吳老喝了一口茶水,換上了稍稍輕快的語氣:「我記得當初由我親自打造的平安鎖除了陳家以外,還有一個靳家、劉家和胡家。」
「靳家?」時惟蹙了蹙眉,他壓下心底的震驚連忙開口:「您說的是靳恆靳家嗎?」
吳老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他的姓氏,不過他當初好像是跟一個做建材生意的林家人一起來的。」
「那就是他沒錯了。」時惟倏地握緊了身旁人的手,情緒明顯波動較大。
將他反應盡收眼底的吳老挑了挑眉,他將那塊金鎖遞還到了鬱芷的手裡:「看來你男朋友已經找到那個人了。」
鬱芷:「」
她眼底劃過了一抹怔愣,不僅僅是對於時惟的反應,更多的還是吳老口中的『男朋友』三個字。
鬱芷抿了抿唇瓣,把鎖包好揣回兜裡,不再言語。
眼見著快到午飯時間,怕繼續叨擾下去會給吳老帶來不便,兩人簡單又禮貌的跟他做了番道別後,離開了此地。
「你剛剛說的靳恆是?」鬱芷微仰著頭,儘管她心裡已經有了些猜測,但還是想再證實一下。
「靳雲知的爺爺。」時惟停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