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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點痛楚對於花飛雪來說微不足道，但卻又是一道鮮明的印記，時時刻刻地提醒著她幻境裡發生的一切。

&ldo;那個幻境……&rdo;是真實的嗎？

花飛雪欲言又止。

時至此刻還在糾結這一點，她覺得有些矯情了。

側過頭看旁邊人的臉，蕭暮雨早已神色如常，似乎早已將幻境中的事拋之腦後，又或者那些事對她來說無足輕重，根本影響不了她分毫。

&ldo;幻境啊，應該已經報廢了吧。&rdo;蕭暮雨說著頓了頓，&ldo;等等，我是不是忘了把這件事告訴玉竹了？&rdo;

&ldo;嗯？&rdo;花飛雪有些意外，&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感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雪地，不過那個幻境應該已經碎掉了。&rdo;蕭暮雨眨了眨眼，滿臉無辜地說道，&ldo;我一般都對幻境免疫。&rdo;

這是委婉的說法。

她甚至能夠觸碰到幻境本身。

但她實際上並沒有幻境相關的能力，最多算是一個幻境剋星的被動天賦。

花飛雪表情空白了一瞬‐‐她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來比較合適。

雖說她並不像其他不知情的人一樣認為蕭暮雨很弱，但是……她實際上對蕭暮雨的實力還沒有一個確切的認知。

這還是第一次。

險些抹銷掉她自我認知的幻境，在蕭暮雨面前不值一提。

這也並非她作為&ldo;神明&rdo;身處在這個世界中時才得到的特權。

蕭暮雨的態度自然得彷彿這樣的能力她生而有之，並且不值一提。

但又似乎並不是那麼讓人意外。

‐‐也是。

畢竟是能夠創造出一個世界的&ldo;神&rdo;，怎麼可能真的只是平庸之輩。

在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她就該明白了，蕭暮雨根本就不是能夠用常理推測的人。

公主移開了視線。

還真是……

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挫敗感不能說沒有，不過……關於她說的&ldo;保護&rdo;什麼的，或許姑且可以相信一下吧。

也許是精神鬆懈了一些，久違的倦意湧現了上來。

蕭暮雨正猶豫著要不要把乾糧放進火堆裡烤，就感覺到肩上一重，她不由一滯，僵硬著身體只扭動脖子側過頭去看了一眼。

花飛雪靠到了她的肩上，從她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纖長的睫羽，似乎是閉上眼睛睡著了，呼吸都很平緩。

但她的眉頭還微皺著，滿身的疲倦盡顯無疑。

蕭暮雨不敢動了，撐到一半的手從包裹的方向收回來，半路轉道，撐住了自己的下巴，望天望地往火堆，眼睛轉了一大圈，倒是把周圍的草木排布記得一清二楚。

最後才低下頭去看沉睡的人。

公主殿下毫無疑問是個美人，這麼些時日蕭暮雨看她看得也夠多了，不過通常都是一張淡漠的臉，偶爾帶著幾分戲謔譏誚的笑意。

像這樣卸下防備，顯露出脆弱一面的模樣倒是少見。

更像是個活生生的人了。

她本來就是個活生生的人。

淡漠表象之下，會笑會生氣，會疲憊會受傷……大概也會不安惶恐。

蕭暮雨想起幻境中那個小孩兒，抱著玩偶就會笑得很開心，一點也看不出日後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