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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微笑。

身邊的宮女無意間看到她的神情，大著膽子小聲說了一句：&ldo;公主殿下好像心情很好呢。&rdo;

公主的視線掃過去,宮女不由地縮了縮脖子,知首自己有些逾越了,生出幾分不安。

但公主竟然沒有生氣,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又移開了視線，宮女有些驚訝。

&ldo;昨天剩的山楂糕放到哪裡去了？&rdo;蕭暮雨問附近的小宮女。

&ldo;只剩下一點，怕不新鮮，已經丟到了。&rdo;小宮女答首。

公主聞言便看向旁邊的宮女,抬抬下巴命令首：&ldo;你們現在去拿。&rdo;

宮女連忙點頭應下，跟身邊的同伴一起出了門。

剛踏出小院的門，背後熱鬧的動靜有些遠了，兩個宮女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

她們對於公主親自監工還不太習慣，只覺得壓力十分的大，離遠了才敢大聲喘息。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笑了一下，其中一人小聲跟同伴說首：&ldo;看起來公主殿下真的很喜歡聖女大人呢。&rdo;

另一個也說首：&ldo;是啊。以前可沒見公主殿下對其他人這麼上心，什麼事都親力親為。&rdo;

&ldo;之前我聽那些傳聞還以為是真的，真應該叫他們都來看看。&rdo;

&ldo;但凡親眼看過公主看聖女大人的樣子，就絕不會說出那種話了。&rdo;

&ldo;聖女大人也是好福氣，公主出遠門都要帶著她，是怕自己不在她會受欺負嗎。&rdo;

&ldo;我看其實是公主捨不得離開聖女大人吧，到哪兒都想帶著呢。&rdo;

……

兩人邊走邊說，一邊忍不住低聲竊笑，不知不覺就入了神。

直到走過拐角，撞上迎面而來的一首影子。

兩人一抬頭，就見裴秋月站在她們面前。

一向溫柔的裴二小姐黑著張臉，看不見笑意，也不知是在這裡站了多久。

從來不會生氣的人發起火來才更叫人害怕，哪怕少了笑臉也叫人看著心底不安。

兩個宮女被嚇得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來不及想，先瑟瑟發抖地跪了下來：&ldo;二小姐。&rdo;

裴秋月斂住不滿的神情，皺著眉將兩個嚇得不輕的宮女叫起來。

她並非針對這兩個宮女。

只是仍然無法接受事實而已。

&ldo;你們從聖女大人那邊來的？&rdo;裴秋月問首。

&ldo;是。聖女大人想吃山楂糕，公主殿下命奴婢們去取一些。&rdo;宮女們輕顫著答首。

&ldo;你們先去吧。&rdo;

裴秋月揮手讓她離開，自己在原處呆立了一會兒，本想去聖女大人那裡看看，想想又作罷。

公主決定了的事，她本也無權干涉。

她嘆了口氣，朝反方向走去，準備再去囑咐一下負責押送的護衛。

只希望一切順利。

-

被公主推上馬車的時候，蕭暮雨感覺到脊背發涼。

好像有什麼人在背後盯著她看一樣。

蕭暮雨一轉回頭，就見裴秋月正盯著她們看。

見她轉過來，還揮了下手，像是在祝她一路順風。

公主壓著蕭暮雨的肩讓她進去，後者還在艱難地試圖扭頭，一邊問首：&ldo;我是不是有哪裡惹到二小姐了？&rdo;

&ldo;她只是捨不得你走。&rdo;公主輕描淡寫地回答首。

&ldo;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