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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突然開心地搬起小板凳,跑到桌子邊。
「爸爸爸爸,你說的懲罰,就是幫桃桃卷頭髮嗎?」
小姑娘踮起腳,往鏡子裡一照,大眼睛立馬彎成了月牙兒,「真的捲了誒,爸爸好厲害」
話音剛落,院子裡突然傳來一聲撲通。踉蹌著跑出沒多遠的胡秋香聽到這話,直接摔了。
估計摔得有點狠,光聽聲音,都讓人覺得疼。
二五零沉默兩秒,緩緩發出一個自閉的表情包。
小陸桃立馬被眼前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花骨朵吸引,拿小手指戳了戳,「爸爸,這是什麼呀?」
二五零:【爸爸我終將逝去的夢想與青春。】
剛長出來的直頭髮又捲了,陸桃看著自己重新燙過的髮型,感覺自己美美噠。
因為心情實在好,小姑娘的嗩吶技術還有了長足的進步,已經能吹出幾個長音。
陳芳秀上完課從隊裡回來,她立馬拉著媽媽獻寶。還拍著小胸膛表示,等桃桃學會了,一定教媽媽吹,讓媽媽也學會一門樂器。
陳芳秀簡直哭笑不得。
答應閨女吧,身為大人,她不能隨隨便便對孩子許諾,答應了以後就得做到。
不答應吧,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看著她,看得她心內柔軟,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拒絕。
最後,陳芳秀還是提起了小姑娘新燙的髮型,話題才被成功轉移。
比起陸桃,胡秋香看到自己那頭帶著糊味兒的爆炸卷,心都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了。
陳保國一進家門,也皺起眉,「你這腦袋咋整的?瞅著跟雞窩似的。」
胡秋香出了名的摳,一分錢都能在手心裡攥出水來。別說搽雪花膏抹粉了,除了結婚時置辦那一身,都沒怎麼見她穿過新衣裳。
陳保國正納悶媳婦兒怎麼轉了性,有心思鼓搗這些,胡秋香一把抓住他的手,「保國,你可算回來了!」
感情飽滿,彷彿老鄉終於盼來了紅軍,說著眼淚還刷刷地流。
陳保國當時就驚了,「你這是咋了?埋在茅樓後面的錢丟了?」
胡秋香一窒,「你咋知道我把錢埋在茅樓後面?你拿我錢了?」
陳保國這才驚覺失言,「我、我胡亂說的。」
可胡秋香心裡有了懷疑,哪裡能放心,還是趁著沒人的時候,去埋錢的地方看了看。
錢倒是一分沒少,胡秋香卻不敢再往外埋了,攥在手裡坐立難安。
上回陸桃說月餅是爸爸給的,她當時有點信,後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沒想到她不過是想讓那丫頭消停一會兒,自己好睡個覺,就碰上了這種事。
現在回想,胡秋香還覺得後怕,好像自己當時被鬼上了身似的。
何況她腦袋頂上還頂著那麼明顯的證據,讓她想騙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也做不到。
胡秋香拽了拽正在燒炕的陳保國,壓低聲音,「保國你說,鬼能偷錢不?」
陳保國沒聽明白,「你說啥玩意兒?」
「我問你鬼能不能偷錢。」
想想覺得這麼說,萬一被鬼聽去了不好,胡秋香又趕忙改口,「就是說鬼能不能拿人東西。我小時候聽我姥說,她們村有個鬼不僅能偷吃人東西,還偷小孩。」
這下陳保國聽明白了,也無語了,「你姥嚇唬你的,你也信。」
「以前不信來著,現在不得不信了。」
胡秋香的擔心,陳保國完全體會不了。
甚至胡秋香跟他說妹夫陸國平變成鬼了,他也不信,堅持妹夫一定能回來。至於他家媳婦兒的新髮型,那是他媳婦兒自己作的,關妹夫啥事兒?
胡秋香說不通他個榆木腦袋,只能在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