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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默默‘啊’的一聲，看到莫擎投來詢問的眼神，才意識到自己把心裡暗暗幻想的話說漏嘴了，一時高興過了頭，沒控制住。

“沒，沒什麼，”她擺著手，舉著蘋果說，“我說蘋果好好吃，要是在加點榴蓮就更好了。”

莫擎先是眉頭一皺，然後立刻叫人去買。

“爸，不用這麼麻煩的，”她就是隨口一說，只是覺得莫雲帆生氣的時候，脾氣像榴蓮一樣臭，也是一時說溜了嘴，“我就是隨口一說，不用麻煩了，我吃蘋果就好。”

莫擎微微一笑，還是叫人買來了榴蓮。

房間裡瀰漫著濃郁的臭味道，莫擎活了五十年，只吃過一次榴蓮，但是卻聞過無數次榴蓮的味道。

看著季默默幸福又滿足的吃著榴蓮，相似的臉，相似的動作，讓莫擎想起了和季雯萱在一起的日。

他記得，季雯萱酷愛吃榴蓮，甚至於喜歡榴蓮的味道。

她說，這叫愛屋及烏。

時光流轉，一轉眼他們生命的延續已經長大成人。

“嗯，好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季默默好久沒吃榴蓮了，因為每次吃榴蓮的時候，腦海裡總會浮現媽媽微笑的臉。

許是血緣至親的基因遺傳，她繼承了媽媽對榴蓮的喜愛，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莫擎坐在病床前，滿滿的幸福感好像奪去了他的嗅覺，笑意濃濃的剝著榴蓮。

只是一低頭的功夫，莫擎拿著剝好的榴蓮肉，剛遞出去，就看到她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但眼淚吧嗒吧嗒的打在白色的床被上，眼神中充滿痛苦。

莫擎手足無措的放下榴蓮，伸手抱住她，“默兒，爸爸在這。”

他知道，季默默是想媽媽了，他何嘗不想妻······

季默默很快的停止了哭聲，像個孩般的把眼淚鼻涕全都抹在莫擎昂貴的西服上。

事實證明，時間阻擋不了血緣的流動。

逝去的人，不管怎麼懷念，怎麼悲傷，也回不來了。

她只想在剩下的生命裡，好好珍惜身邊的幸福。

不要用破碎的心給愛你的人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這個道理，她懂。

父女相擁的溫情畫面在病房門開的那一刻被無情的打斷。

姜璇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一進門就拉住季默默的手，扯開嗓門哭著說：“我以為我在也見不到你了，你命真大，居然能活著回來，換做別人早見閻王爺去了。”

莫擎被她撞到了一邊。

“我們說好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我怎麼能丟下你呢，”季默默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狠狠的掐了她的胳膊一下，“巴不得我出事是不是！”

“我哪有？”姜璇捂著胳膊，委屈的說。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季默默指著她的眼睛，嘴巴，最後手指戳著她的心臟，對著魅惑眾生的臉蛋畫了一個大大的圈，“你整張臉上都寫著‘幸災樂禍’四個字！”

姜璇擺弄著頭髮，“有這麼明顯嗎？”一轉臉，看到莫擎站在旁邊，“莫叔叔，你什麼時候來的，別站著啊，您坐這。”

莫擎被她的舉動弄迷糊了，九零後的孩都不按照常理出牌嗎？

“爸，你別理她，她腦有病，”季默默噗嗤笑出聲來，“而且已經病入膏肓了，沒得治！”

姜璇想反駁來著，剛才和季默默鬥嘴是因為她根本沒看到莫擎，現在她看到了，哪敢當著長輩的面放肆，只好忍了。

心裡暗暗的說：看在莫叔叔的面上，今天姐不和你一般見識，等莫叔叔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姜璇轉身就往門口走，季默默還以為她生氣了。

正準備說軟話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