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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默預設真的聽著陌生男人的講解，心裡表示贊同，“是什麼？”

陌生男人笑了笑，環顧著四周，道：“唯一不好的一點是，這幅畫和展廳裡的其他畫作似乎不是一個風格，讓人覺得有些另類。”

“哦？是嗎？”季默默莞爾一笑，目光再次回到掛在牆壁上的畫上，“我倒覺得這幅畫很有深意，畫中的父親一定很愛他的女兒，你看，他的手臂環在小女孩的周圍，生怕她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雖然看不清父親的臉，但那份濃烈的愛表現的淋漓盡致，關於親情的話題總是能引起大家的共鳴，不是嗎？”

又過了好一會兒，季默默收回悠長的思緒，四周安靜的出奇，一直沒聽到回答，她以為男人已經離開了，一轉身，發現他還站在身後。

“你······”

陌生男人禮貌性的笑著道：“我是這裡的講解員，我看小姐對每一幅畫都看得很認真，所以來看看小姐是否需要幫助。”

“哦，謝謝，我只是隨便看看，應該有很多人比我更需要你的幫助。”季默默並不喜歡在參觀的時候被人打擾，那會打斷她的思緒，影響她的心情，她比較喜歡一個人安靜的欣賞每一幅作。

她繼續向前走，在展廳關門之前看完所有的作，似乎是不可能了，她得加快速才行，可是，她的腳步變得很沉重。

“默兒，”莫擎在一群人的擁簇下，大步的走過來，高興的說道：“你怎麼會在這？”

季默默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莫擎，心裡有些慌亂，低著頭，咬著嘴唇回答道：“那個······我來看畫展。”

“莫總，這位是？”距離莫擎最近的男人，好奇的打量著季默默，話中帶著分猶疑，“她好像······”

莫擎神采奕奕的說道：“這是我女兒，默默”

“怪不得看著這麼眼熟，和她媽媽長的真像，”男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季默默身上，“莫小姐，我剛剛看你對那幅畫很感興趣。”

今天的畫展主辦人，正是跟在莫擎身邊的男人，李申，說來，他和莫擎也算是老相識了，當年他和季雯萱可以稱得上是志同道合的朋友，都熱衷於繪畫，季默默兩週歲生日的時候，他還畫了一幅畫作為禮物送到莫家。

季默默正在出神，對於莫擎的介紹不是很習慣，卻也不反感。

他說，這是我女兒。

多麼美好的稱呼，一幅幅相似的畫面從記憶的漩渦中翻湧而出。

“默兒，李叔叔問你話呢。”莫擎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

“哦，那幅畫畫的很好，我很喜歡。”她略帶歉意的回答著，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兩手相握處。

掌心溫暖的觸覺，讓她著迷。

李申指著牆上的畫，問道：“這幅畫的來由，不知莫小姐還記不記得？”

季默默搖著頭，一點印象也沒有。

“默兒那時候還小，肯定記不得了。”莫擎開口回答，想起第一次看到這幅畫的情景，嘴角溢位幸福的笑容。

感覺到溫暖的手掌又握緊了幾分，季默默抬頭看著莫擎，時間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眼角的皺紋隨著笑容微微上揚。

“瞧我都老糊塗了，都過去十多年了，那是莫小姐兩歲生日的時候吧，我們都老嘍！”李申拍著額頭，當年的小女孩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時間流逝的快了。

“是啊，我們都老了。”莫擎說這話時，卻在看著季默默。

當年剛收到這幅畫的時候，他還抱著季默默，指著畫中的人物，問那是誰，季默默可愛的模樣還清晰的刻在他的腦海中。

她奶聲奶氣的說著：爸爸，是爸爸。

天知道莫擎當時有多高興，畫裡面的男人只是一個背影，小小的季默默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