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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

魔族，幻月宮。

樓景陽將自己關在幻月宮裡已有數日，自那時被曲越溪從伏魔井裡甩出來後，他就沒有再開口說過話，好不容易恢復的些許生機模樣，又變成了以前那副如同屍體一般的神態。

剛回來那天，樓景陽鬧著要去找曲越溪，要去找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算帳，可那個時候，凌霄花很清楚的知道，重傷落入伏魔井的曲越溪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樓景陽給甩了出來，那他就已經做好了要犧牲的準備，絕不會想要看到自己拼命救回來的樓景陽為了他再去犯傻。

所以，凌霄花冒著會被樓景陽殺了的風險，把樓景陽打暈了，又喊來左右護法為他療傷。

等他醒來，已經過去兩日，曲越溪的屍身早就被帶回靈山，聚集在正陽城那些人也已經散去。

凌霄花意想之中樓景陽震怒的畫面並未出現，他安靜的不像話，就好像，他真的是一具屍體，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凌霄花其實更願意看到他大發脾氣，甚至把幻月宮砸了也沒有關係。可他沒有。

她和左右護法用了很多辦法都沒有讓樓景陽恢復如常，魔族內部事務暫時由凌霄花和東方曦共同打理。

但凌霄花和東方曦之間有太多相悖的意見，要不是左右護法站在她這邊，東方曦甚至會逼迫她就範。

凌霄花望著寢殿裡坐著一動不動的樓景陽，心情沉重。

負責照看樓景陽的右護法宗舜從房樑上落下，在凌霄花身邊站定。他輕聲開口：「東方曦那邊情況如何了？」

「還是老樣子，」凌霄花皺著眉頭回答：「他覬覦魔君之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如今君上消沉，有幾位長老已經被東方曦拉攏，要是君上再不恢復，怕是東方曦那個畜生要篡位了！」

「東蘅呢？」

「他去外面打探訊息了。」

說完，凌霄花看向樓景陽，搖了下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君上才能振作起來。這魔族要是被東方曦奪走了，那有麻煩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整個魔族，以及外面那些真正無辜的人。

「咚咚咚！」

有人在外面敲大門。

凌霄花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是哪個沒規矩的東西胡亂敲門，不知道君上在裡面休息嗎？

她剛轉身，還沒來得及去外面檢視，就聽見莫清遠那爽朗的聲音響起：「君上，這個池塘裡有個半透明的瓶子，好像是公子之前留在這裡的，你要來看看嗎？」

凌霄花一愣，公子？曲越溪？

他們身邊一陣風吹過，轉頭，樓景陽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凌霄花和宗舜對視了眼，立刻跟了出去。

樓景陽手裡拿著那個莫清遠從池塘裡撈出來的半透明的瓶子，手指摸過，上面的紋樣會隱隱發光，這是什麼東西？

凌霄花和宗舜走出來，看著樓景陽手裡那個瓶子，有些奇怪，以前沒見過這種形狀和刻著這種特殊紋樣的瓶子。

莫清遠說：「君上，雖然不知道這個瓶子是拿來做什麼的，但可以肯定這一定是公子的東西，我問過別的下人了，他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這種形狀奇特，而且沒有半點魔氣籠罩的東西，只能是公子的。」

這一點，樓景陽贊同。

他拿著那個瓶子朝寢殿裡走回去。走了兩步，忽然開口：「本君有話要和你們說。」

凌霄花和宗舜一愣，連忙跟著進去。

莫清遠抓了抓頭髮，東西都給君上了，他應該會稍微好點吧，公子留在這裡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怕是再也找不到別的了……

過了一會兒，凌霄花和宗舜從寢殿裡走出來，腳步匆忙，表情嚴肅，像是要著急著去做什麼要緊的事情。

寢殿內，樓景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