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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國公主先是要嫁皇帝不成,而後轉移了目標嫁給朝中掌握大權的重臣,意欲何為只要動動腳指頭就能想出來了吧?聰明一世的他,怎麼可能會糊塗在這一時。
「你兄長在朝為將,至今未曾嫁娶,朕也是遲早要為他賜婚的。且他自己也說了,是願意迎娶——」
「您是皇上,金口玉言,他敢說個不字就是抗旨,是要喪命的大罪!」
「槐兒。」
他輕聲喚著她的名字,何其無奈。
察覺自己失言的景月槐眨了眨眼,壓下了心中的火氣。她嘆氣,而後又是一聲嘆氣。最後,她與眼神有些受傷的顏霽澤相視,彎膝蹲身。
「臣妾失言,請皇上恕罪。家兄得皇上恩旨,不日將迎娶公主,臣妾代兄長謝過皇上。皇上,臣妾累了,先回宮歇息了。」
顏霽澤扶起她,緊握著她的手不放:「槐兒,你聽朕解釋,可好?」
她垂著視線,只淡淡的嗯了一聲。
也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自信,竟然認為景家可以順利躲過此劫。
與豺狼虎豹般的林家相比,將一個心懷不軌的異國公主賜給可隨時威脅到皇位的景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若南巫有異心,他便可尋一個景傢俬與外國來往,意圖謀反的罪名。若景家有異動,那可就更好辦了。直接抄家,徹底剷除一大隱患。
見她面無表情,甚至都不願意抬起頭瞧他一瞧,他強壓在心底的火再憋不住,悉數爆發了出來。
「朕將公主賜給景覓風,已是抬舉他。長公主出嫁,南巫定會大辦婚禮,他會成為南巫與碧清聯絡的紐帶,何其重要,何其風光。且你兄長都未有一句怨言,你卻在這裡怨朕怪朕,憤憤不平?!」
「皇上何出此言,臣妾豈敢怪您,您是皇上,您怎會有錯?」
顏霽澤咬牙,緊握成拳的手負於身後。他點頭,連說了幾聲好,而後憤然離去。
冰涼的衣袖擦過她的手背,空氣在他離去的那一刻凝滯了起來。
景月槐心頭莫名的疼,她扶著更為冰冷的宮牆,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向了大路。
本該在此時出現的系統不知去了何處,由於她離開的突然,蘭秋一時也尋不到她的蹤影。
她就這樣一個人緩緩地走著,偌大的宮城經過一番修整,變得更像迷宮。她按照原本的路線走到一座宮殿外時,卻突然想起,自己早已不必繞如此遠的路回宮了。
抬頭,溪華宮三個大字高懸於頂。視線下落時,恰好回宮的貴妃與她相視,驚訝中竟還有幾分竊喜。
景月槐抿嘴,不想與貴妃過多的糾纏。她轉過身,卻瞬間被宮前的侍衛攔住了去路。
「武妃妹妹難得來本宮這溪華宮,怎的這就要走?」貴妃繞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捏住了她的臉,「倒是本宮忘了,妹妹向來目中無人。只怕是再過幾日,姐姐我就要將這貴妃之位讓給你了吧!」
「貴妃娘娘說的這是哪裡話。您願意讓,臣妾也得稀的當才是。」
「武妃,你休要——」
「嚯,此處可真是熱鬧。」
子人一挑眉梢,直接越過不敢再阻攔的侍衛,將景月槐護在了身後。他俯視著貴妃,本隱隱帶著笑的眼中覆上了一層細碎的冰。長了幾分的蜷發被風微微吹動,露出了眼角窄小的疤痕。
「貴妃娘娘伶牙俐齒,當真是林丞相的親生女兒。」子人淡淡一笑,站直了身子,「不過,娘娘與林丞還是有些不同的。起碼,娘娘心胸大度,竟捨得將尊貴之位拱手讓人。」
一時間,氣氛何其尷尬。
平白無故被說了這樣一遭的貴妃有些惱,可她卻不能回頂子人,必須將心中怨言悉數嚥下肚。
深知這點的子人笑漸得意,他稍稍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