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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好聽的鈴聲從窗邊傳來,引去了她的視線。她瞧著那懸掛在窗邊的風鈴,原本緊閉的木窗微敞,洩了幾縷春風入屋。隨風而來的,是頭髮略顯凌亂的子人。
他倚在窗邊,笑的正燦,手中拿著一機巧玩具。
景月槐無奈的笑著,纏著厚紗的手臂稍抬,算作問候。
「我聽月蘭說你遭人刺殺,險些喪命於此。」子人走上前來,半跪在地,握住了她膝上的手,「我趕來時,他似已尋到了賊人蹤跡,帶人去捉了。我瞧皇帝在此,想來沒有我能幫得上的忙,便來瞧瞧你。」
分明都是來找她的,為什麼非要拐外抹角解釋下根本就沒有說服力的理由?
不過,月蘭竟帶人去捉逃跑的殺手了?沒有狗皇帝的允許,他只怕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去抓人的。
子人低頭瞧著被反握住的手,勾唇悄悄露出一點笑。他眨眼,正要說些什麼,卻聽得外面侍衛行禮之聲。
也不必過多思考,便能明白是顏霽澤已至屋外。雖無大事,但瞞著旁人入府的子人卻是萬不能叫他看見的。
可是,就在子人要躲進櫥櫃的那一刻,緊閉的屋門便被輕輕推開了。
顏霽澤的笑容凝在了臉上,手指下意識的蜷縮成拳。他怔怔的看著子人半踏入衣櫥的身形,漸變得咬牙切齒了起來。
他不過離開片刻,屋內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是該說他大意,還是該誇子人心思深沉,會尋找機會?
「今日可真是熱鬧,子人殿下竟也在此。」說著,顏霽澤那道銳利的視線已落在她身上,眼神意味不明。
沒緣由的,景月槐竟有些心虛。她牽強的掛著笑,去推子人的手慌張收回。
為什麼總有一種……私/會被抓了個現行的感覺。
見狀,子人索性撤回了腿。他淡淡地笑著,禮貌的一禮:「陛下也是來探望月槐的嗎?當真是巧。」
如果說顏霽澤的表情剛剛還算是和善,那麼此刻便是陰沉的讓人想逃。「月槐」二字如同一根刺般扎入他心頭,令他再做不出半點表情。
他的面無表情與子人盈盈笑意形成鮮明對比,同時也使空中若有似無的硝煙瀰漫的更開。
景月槐小心翼翼的後退一步,本想躲去角落,卻不慎撞響了窗邊的風鈴。
清脆的聲響引來二人的視線,她扶著窗沿,伸指悄悄推開一點窗戶,又立刻縮回了手。不為別的,只因那如刀般的視線正盯著微開的木窗。
「槐兒,過來。」無言的沉默被顏霽澤打破,他招招手,只一記眼神便令她乖乖的聽了話。
她吞了吞口水,擦著子人的肩走去了顏霽澤身旁。而後,那隻還能正常動彈的手便被牽住,一股力量不由分說的帶著她離開了屋子。
風穿過她二人的身旁,一下下地撥動著風鈴。
子人放下手中的機巧玩具,在上面輕輕一彈。緩緩而開的機關托出一枚精緻的戒指。他攏起機關的分□□形狀奇異的木盒便又閉合,將戒指吞入其中。
他緩慢地一眨眼,臉上是與他毫不相符的輕/佻的笑。
顏霽澤悶頭走著,滿臉的不爽。他期待著她出聲問上一問,或是寬慰幾句,卻怎樣都等不到那句想聽的話。
瞧他心情不好,景月槐是大氣也不敢喘,只默默地跟著他走。她面露難色,想了幾句話來勸他,卻又覺得太過敷衍,說出來只怕會火上澆油。
就這樣,他二人一個等人哄,一個話到嘴邊說不出口,竟快要將景府逛了個便。
「槐兒。」忽然,他停下步子,面前是那顆巨大的槐樹。
「啊?」
「你可還記得,你為何會入宮?」
這……她還真不知道。原主的記憶她並沒有,原書作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