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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主子陰晴不定,捉摸不透,性子亦是非常人所能揣測……
她想得倒是美,可惜又是沒邁兩步,便被直接捉住,就如同當日在御湖邊一樣。
只不過,這次是寧子露手中的鞭子,如一條毒蛇般纏住了她的腳腕,一點一點用嬌兒無法抗拒的力量,直直將她拖回了身邊。
嬌兒掙扎之間,披在身上的斗篷被地上的塵土弄髒了大半,卻還是沒能擺脫桎梏。
寧子露居高臨下,死死地盯著她,白色的袖被夜風稍稍拂動,勾勒出衣裳之下玲瓏的身段。
不同於美而外顯的淳寧郡主,也不同於眼含堅韌的九公主,寧子露平日裡的一顰一笑都是溫柔而含蓄的,但卻在此時,全都化為了觸目驚心的瘋狂。
還有興味盎然。
「你果然是裝的,明嬌。」她說,「對你這麼好,你還是想跑。」
明是嬌兒的姓,只是後來進了國公府當婢女,自己原本的姓氏,便從未再被提起過。
七公主又是如何知曉的?難不成還特意調查過她?!
寧子露緩緩蹲下,平視嬌兒發白的臉色;月色被長發阻擋,陰影落於她的上半張臉,唯獨能看到的是,櫻唇之畔漾開了一抹笑。
「你說,本殿下若是打斷你的腿,將你關起來……」
纖長的手指仍是緊緊勾著鞭子不放;明明是明眸善睞的佳人,說出的話,卻讓嬌兒癱軟在地。
「你,還敢嗎?」
這回,都用不著七公主的守衛,嬌兒被寧子露親自拎回了府中。
她如今是逃跑過的人,自然不會受到如先前一般的待遇。
果不其然,嬌兒被毫不留情地扔進了公主府中的地窖裡,不過……卻和她想像得不太一樣。
地窖之內雖然陰暗,卻並不潮濕,明顯被特意收拾過,甚至床榻也是新搬來的,除了空間狹小些,也算是要什麼有什麼,一應俱全。
寧子露臨走之前,笑不露齒:
「四十下。」
以「下」來形容的,唯有杖責。
嬌兒年少時不懂事,曾衝撞了九殿下,被郡主以杖責罰過;不過那時,動手的侍衛被郡主特意吩咐了,切切實實落在她身上的,只怕連十下都無。
可即便是如此,也是極痛的,更別提七公主所說的四十下了。
只怕是要被活活打死。
「四十下」三個字如同一柄懸在頭上的利劍,令嬌兒惶惶不可終日,不知七公主到底什麼時候會下令打死她。
直到那個晚上。
嬌兒明明下午才沐浴過,到了晚間,忽然又被府裡的侍女帶去沐浴,甚至特意在水中放了些藥材,洗完之後,整個人出乎意料的香。
她心知,這定然代表著,即將要發生些什麼。
可即使嬌兒努力保持清醒,卻也還是在侍女燃起的安神香中昏昏欲睡;地窖的通風口很小,那股味道,直直地往鼻子裡鑽……
她的眼皮開始耷拉,意識也開始不住地下墜……
直到一隻冰冰涼涼的手覆上了嬌兒的脖頸,一點點順著往下,直觸碰不可言說之處。
嬌兒渾身一激靈,立即睜開了眼睛,便看到熟悉的人支著腦袋,莞爾一笑。
這床榻不大,即便是纖瘦的兩位女子,也需得緊緊挨在一起,方能睡下。
而紆尊降貴的七公主,此時便貼著她一個小小奴婢的身子,甚至挑起了一縷頭髮,輕輕把玩著。
「啞巴了?」
嬌兒下意識地往後縮,實在是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