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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幫到你的話……」
「當然。」直接走到了對方身前,手指摩挲著那張絲毫沒有差別的臉,宿儺的心情又稍微好了些許。尖銳的指甲在那張臉上劃出一道血痕,舌尖舔舐著血跡,心底的煩躁似乎更多了些。
過去,是什麼?
血腥味在舌尖擴散,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那溫熱的觸感。
不爽!莫名的煩躁情緒在胸腔裡亂撞著,宿儺也不自覺的開始搜尋起自己曾經的記憶。
在…成為詛咒之前的記憶。
詛咒本就是某種情緒到達了極致時誕生的東西,作為詛咒之王,他身上凝聚著各種負面情緒。
偶爾他也會忍不住去回憶,曾經的他是什麼樣的,但可惜沒有答案。
在成為詛咒的時候,作為『人』的記憶就全都消失了,但『作為人的他是什麼樣的』這樣無聊的問題有時也會叫人煩躁異常。
會是和眼前這個蠢貨一樣的虛偽傢伙?還是其他的什麼模樣?
記憶屬於頭腦迷宮中最令人在意又最讓人難以琢磨的東西,哪怕是他,也會回憶往昔。
「你在想誰?」
被他壓到牆上的『源祁涼』眼角有些泛紅,那種略帶委屈的表情和現在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
煩躁的心情變得越發強烈,宿儺用力的搓了下對方那被自己咬破的嘴角。果然讓人很不爽,這傢伙要是不會反抗的話,那無論做什麼都變得無聊了。
「我原諒你這次的失禮,但僅此一次。」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說說而已,『源祁涼』抬手抓住了對方的手,目光死死的盯著他。
手腕被握住,宿儺盯著對方看了半天,才嘖笑一聲。
在意?
無論是什麼時候的你都是那麼自大啊。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收斂起了那邪氣的表情,宿儺又露出虎杖那樣爽朗的笑容。
被對方的笑弄的更迷惑的『源祁涼』略微思考了下,也沒有隱瞞。
「我的話,應該以後會去更多的地方吧。有能力的人就該做到更多的事情不是嗎?先生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對上那雙澄澈的眼眸,宿儺只覺得對方礙眼極了。
真想將這種天真的傢伙染上鮮血啊,哈,有能力的人就該做到更多事?那不是那個臭小鬼一直的想法嗎。
「如果我當著你的面,殺了這裡的所有人,你會怎麼樣?」湊到『源祁涼』的耳邊,宿儺低聲說著。
在對方的殺氣凝實前,宿儺先離開了。
比起在這個時候激怒這隻看起來很像兔子的狐狸,還不如先退一步。比起這幻境,還是外面的世界要有意思些。
看到對方徹底離開,『源祁涼』這才偷偷抬手碰了碰嘴角。
從出生起就被奉為高位的他,剛才確實是第一次和人這麼近距離接觸。
「剛才,是該生氣的吧?那話又像是真的又像是假的,好難分清。」
「他在透過我看誰?唔,感情這東西好難懂,以後動腦子的事還是交給別人吧。」
……
再次打了一個噴嚏的源祁涼揉著鼻子,「我該不會真的感冒了吧?啊,好冷,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搞完啊。」
「源哥,真的不要緊嗎?」因為靠的很近,虎杖能夠清楚的看到源祁涼衣服之下那雪白的骸骨上不時會覆蓋上紅色的血絲,但很快又再次消失不見。
就像是在不斷的恢復,又無數次的受傷一樣。
「沒事沒事,我還沒那麼脆弱。」擺擺手錶示不在意,源祁涼又看向虎杖,「小老虎,我們來聊聊吧。」
「啊?聊什麼?」
「唔,隨便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