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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袁先生嗎？我們想請問一下，你跟林先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打了那麼多電話給你？請問當時是什麼情況？”

“我不知道，他打了很多個電話給我，我一個都沒接。”呆板地回答警官的話，他的心全掛在裡面正在動手術的人身上。

林業衝到他面前，對著他左右開弓，怒目相對，只是這個時候，他沒有心情去計較那麼多。

“你為什麼不接？如果那個時候你接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

他還沒來得及辯解，就又被扇了一巴掌，隨之而來的人和警官都來不及阻止。

林業還想打他，卻被後面尾隨而來的少華喝住了。

“住手！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何況這裡是醫院，不能安靜一點嗎？辰逸當時正在新聞釋出會上，人那麼多，手機響了他怎麼知道？”少華坐在輪椅上，被人推到辰逸身邊，他瞪著林業，伸手拉住了辰逸的手。

“這是在受害者身上找到的。”警官說著把一個小盒子遞給他們，林業接過盒子開啟，一枚男士的戒指赫然躺在裡面，不停地撥打電話，還有戒指，他就是再笨也知道英傑是想要幹什麼，只是他不懂，英傑失憶了兩次，為什麼還是會對辰逸這麼死心塌地？

“你還想說跟你無關嗎？他是因為想要跟你求婚才會出車禍的，我就不懂了袁辰逸，你已經有凌少華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英傑？他欠你的嗎？我……”

“夠了！誰準你打他的！”少華喝住正要動手的林業，瞪著他，也不管袁立秋一直在一邊按著他的手提示他不要太沒禮貌，“跟辰逸有關？是，沒錯，是跟辰逸有關，但你好像搞錯了吧？從一開始，就是林英傑一直來招惹我們，一直纏著辰逸，從一開始就是他在自作多情！你是想說你兒子是受害者嗎？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要不是因為你兒子，我也不用坐在輪椅上！”

“少華！”袁立秋大叫著阻止，接收到林業和他的家人無法置信的眼光，現在想要收回那句話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說了一句‘回頭再跟你們解釋’就完事了。現在警察在這邊，不是討論這些事的時候，弄不好，英傑就算不死，也會因為蓄意謀殺而被判刑的。

——凌少軒？你怎麼在這？

恍惚間，他看到了一個少年，在段失憶的時間他經常跟他相處，同在一個飯桌吃飯，因此，對他不算陌生，只是，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看見他，他記得他出了車禍，他不是應該死了嗎？為什麼還會見到凌少軒？如果說是魂魄去見自己最想見的人，他最想見的，也不應該是他啊。

——不，我是袁曉凱。

——袁曉凱？辰逸那個死去的弟弟？！

——是的。

——你怎麼在這裡？你是來帶走我的嗎？

——嗯。你心裡，也想讓人來帶走你，不是嗎？這樣，就可以永遠解脫了。

他輕輕點頭，跟著對方走，在快要穿過那個門的時候，卻又突然停住，不捨地往後望去，空空蕩蕩，他什麼都沒看到。

他想要再看辰逸一眼，就一眼，也行。

——怎麼了？

察覺到他沒有跟上，袁曉凱疑惑地轉頭看著他問道。

——再等一下下。

拜託，再等一下下就好，他想再看他一眼。

依舊是空空蕩蕩的，整個空間只有他們兩人，有些失望，辰逸跟他已經不是同個世界的人了，他再也無法見到他了。他想著繼續往前走，在要踏出那個門的時候，再次停住。

——你這兔崽子，是不是又去外面禍害人家女孩啦？

——小叔，你老是這麼花心，當心不舉哦！

——對啊，聽過風水輪流轉嗎？現在艾滋病好像正在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