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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是我。」姜皓軒從暗處出來, 抬手摘下披風上的帽子。

「皓……皓軒？」姜宰輔對上姜皓軒的目光, 只覺得心跳在加速, 呼吸在加重, 他顫抖的抬起手，想要朝著他走去。

姜皓軒上前扶住自己的父親, 「爹。」

「皓軒, 你不是在邊關麼？怎麼回來了？別人知不知道你回京了？」說道這裡，姜宰輔一把握住姜皓軒的手腕，拉著他進了書房, 並將房門給關上了。

「皓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回來了？還有你的臉怎麼成了這樣？」姜宰輔一臉心疼的看著姜皓軒，抬手想要觸碰他滿是疤痕的臉。

姜皓軒腦袋一撇, 不願讓姜宰輔碰到。

「爹，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這次是偷偷的回來的。」

姜皓軒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他聽。

姜宰輔得知姜皓軒在離開京城去邊關的路上，遭到黑衣人刺殺的事情，揮袖起身間掀翻了書桌上的筆架。

「是他，肯定是姓趙的那老匹夫！」姜宰輔額頭上青筋暴露，憤怒的說道。

「爹，這想要殺我的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不管是姓趙的還是陸清蘊，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這次我回來就是為了復仇的。」

姜宰輔眼中閃著心疼，姜皓軒是他的兒子，就算是他做了那些不堪的事情，那他也是他的兒子，面對姜皓軒所遭受的事情，他心疼。

「所以臉上的傷就是那個時候受的？」

姜皓軒點了點頭，開口道：「要不是夏國的王子夏亦軒救下了我，恐怕我今日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夏國？」姜宰輔頓時把雙眼瞪大，「你是說你現在跟夏國的人在一起？」

姜宰輔這才注意到姜皓軒身上的衣裳也是夏國的。

「是，我現在在夏亦軒手底下做事。」姜皓軒目光緊緊的看著姜宰輔，「爹，我也不瞞著你了，夏亦軒這次過來不僅僅是想要和親，他想要的可遠遠不止這一些。」

姜宰輔瞬間明白，「你……你這是想要謀反？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啊！」

姜皓軒黑眸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抓著姜宰輔的肩膀，情緒十分激動的說道：「爹？那狗皇帝和陸清蘊差點害死你兒子，你難道還要繼續效忠他麼？」

「我……」

「爹，你聽我說，只要我們幫了夏亦軒，我們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還有你難道想要你兒子我永遠活在黑暗當中麼？你不想我們一家人團圓麼？」

姜宰輔眸光微閃，似乎是被姜皓軒說動了，「我再想想。」

姜皓軒自知一時之間難以改變他的思想，也不再繼續逼迫他，他視線在書房裡晃悠，最後落在那還未燒盡的信上。

姜皓軒走上前去，看著信上僅剩下的資訊，微微勾了勾唇，「爹，你這是準備扶持五皇子了？」

姜宰輔上前將那些殘渣搶過，「這事你就不要管了。」

姜皓軒微微皺眉，聯想到夏亦軒告訴他的事情，他總覺得這事和他有關係。

姜皓軒的身份特殊，沒有在姜府逗留太久。

臨走之前，姜皓軒忍不住問道：「爹，娘她還好麼？」

姜宰輔嘆了嘆氣，「你孃的情況不太好，自從你離開之後，她就大病了一場，到現在身體也沒好利索。」

姜皓軒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爹，只要狗皇帝在一天，我就一天不能出現在孃的面前，這難道是你想看到的麼？」

姜皓軒留下這話就離開了，姜宰輔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面，腦海中全都是姜皓軒說過的話。

……

姜皓軒自以為夜探姜府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哪曾想這一舉一動全都在顧正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