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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連欺君之舉都能這樣輕易地做出來,的確是肆無忌憚了,鎏月心中自嘲道。
周明逸是有來信,不過只是慣例地請請安,至於剛才和燁帝說的一番話,假得很。
不過只要燁帝覺得不假就可以了。
他年少登基,心中一直揣揣不安,此情此形下,再小的火苗也會在猜忌之下變成熊熊大火。
三刻鐘後。
鎏月已經行至京城的槐園外。
「瑞王妃是真的會來這裡嗎?」鎏月向蓉兒確認道。
「是,奴婢打探過了,瑞王妃愛聽戲,每當是青黛出戲的那一日,她就會來。」
鎏月轉身進槐園:「找個頂顯眼的地方坐著。」
接下來,倒也沒出什麼意外。
只是裝作意外地偶遇盛瑜,再在她的盛情邀請下,順理成章地去了瑞王府。
「王爺呢?」鎏月四處打量著經過的庭院。
「他找人下棋去了,同晚膳時才回來,殿下且等等。」
鎏月輕笑一聲:「我們說些話,同他沒什麼關係。」
其實倒還是些不鹹不淡的寒暄話,直至鎏月用餘光瞥見蓉兒向自己傳遞暗號時,她便接著盛瑜的話頭,不著痕跡地將話鋒一轉:「最近也是有些煩心事的,源於陛下收到的上書,裡頭勸誡陛下,要將些只有閒職的宗親發至封地,才能發揮出他們最大的價值,順帶著為些閒官作出表率。」
盛瑜的神色有些驚訝:「閒職的宗親?」
「倒也沒什麼的,陛下似乎沒有採納的意思,自然,這是我猜出的意思。畢竟他極看重親情」鎏月還未說完,外面便傳來起起落落的行禮聲。
鎏月止住話鋒,笑著看向門口;「什麼風把你吹回來了?」
瑞王亦笑;「聽聞你來,本王不能不回來。」
盛瑜道:「說來也是巧,今兒去看青黛的戲,結果遇見了殿下,自然要請回來坐坐的。」
雖然剛才句句都在暗指瑞王,然而當他一併圍坐時,盛瑜和鎏月都默契地不提起「閒職宗親」一事,只扯些有關風月的小事,暢談之下,笑聲連連。
今日輾轉的這兩場授意,不全是真的,當然也不會都是假傳的。
的確有人給燁帝上書提議,不過他那日龍體抱恙,便將那一批摺子轉手給鎏月,也即是說,這條建議至今還未入燁帝的眼。
如今順利挑起燁帝對宗親的懷疑,又成功讓瑞王府察覺到危機出現,這樣一來,想必能加快他們的衝突。畢竟還能佈局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鎏月想。
瑞王既心有大志,是定會不甘回到封地的,那就只有參政這一條路可選。
一旦選了這條路,就會早早地暴露真心,這倆兄弟的鬥爭才能掀開帷幕。
遲早要來的事,不如讓它早早地來吧,免得夜長夢多。
也只有倚靠這爭端,才能讓鎏月不在這漩渦中心。
無論事情結果如何,焦頭爛額的皇族都不會再關注一個逝去已久的后妃。
讓林雲姝重現人前,不再遮遮掩掩,就有希望了。
鎏月察覺到自己越發狠心的時候,已經是獨坐在書房裡的時候,再多想一些,頭疼的惡習便發作了。
似是心靈感應一般,一雙柔嫩素手從她身後繞過來,輕掩著她的眼睛。
溫柔的觸覺讓鎏月怔了好一會才記得開口:「皎皎。」
聽到鎏月喚自己時,林雲姝的纖指慢慢從眼眶處移開,按到她的太陽穴上,不輕不重地揉著。
鎏月眯上眼睛,好生愜意道:「蓉兒是不是同你說了?其實我的頭疼症好兩年就有了,倒也不打緊。」
「蓉兒沒有說,我猜的,你每每在書房裡悶久了,臉色便白得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