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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院長很難想象到，這一抹苦澀的笑容下隱藏著是怎樣苦澀的心。但艾院長卻明白，就是這顆苦澀的心，完完全全都是因著那個女人，那個名叫玉如意的女人！

艾院長沒有問，也沒有說話，更沒有給白景然一個同情憐憫的目光，只是這樣靜靜的陪伴在白景然的身邊，緊緊抿著薄唇，等待著他自己開口。

“艾院長，你聽說過開天眼麼？”半晌後，白景然看著艾院長，異常認真的問道，但眼角那一抹瑟然還是無法完全掩藏。、

艾院長聞言，看著白景然很誠實的點了點頭。雖然他對於那個圈子不曾瞭解，但是身邊有白景然這個從小就浸染在賭石圈子裡的朋友，自然也耳熟目染的知道一些。靠皮綠、出綠了、賭漲了、開天眼這一類的詞更是經常的從白景然的口中出現，絮絮叨叨的不知說了多少遍了。

可此時此刻，白景然卻是以這樣認真而又凝重的神情說出來，艾院長便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的事情，必定與“開天眼”這三個字離不開的。

“三十塊毛料中只有兩個是靠皮綠，那個我特意囑咐的毛料居然是極品雞油黃！”白景然喃喃道，神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哀傷起來，艾院長看著白景然微紅的眼眶越發的不解，但依舊保持著靜靜聆聽的狀態，沒有插話。

“呵呵，艾院長你知道麼，這三十塊毛料都是玉如意以極其強硬的方式替我做主買下來的，那塊雞油黃更是她親手塞在我手上的！當時，我還不明白玉如意為什麼要說出那樣一番話來，可這一刻我卻明白了，原來她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報答我對她做的那些幫助！”

“艾院長，那些毛料當時只用三千萬啊！可如今，恐怕三十個億都擋不住！艾院長，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開天眼的人麼？為什麼這個人偏偏就非得是她！我也終於知道了，她擁有一雙世界上最澄澈的雙眸卻是瞎子的原因，原來一切都是因為開天眼！”

白景然念念叨叨的訴說著心中的愁苦，艾院長靜靜的聽著。可誰也沒有注意到，當白景然說出玉如意就是開天眼的人那剎那，艾院長眼眸深處那如深淵般的黑眸猛地一顫。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景然就那麼唸叨著，艾院長就那麼保持安靜的聽著，兩個人一個坐一個蹲，一個說一個聽，就這樣持續著，似乎成為永恆。不知從何時起，白景然停了下來，整個辦公室就這樣沉浸在安靜之中。

“你準備怎麼做？”當天色微暗，華燈初上之時，艾院長這才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仍舊不願意接受現實的白景然，清冷而嘶啞的聲音隨之傳來，在這樣寂靜的屋內顯得一場突兀。

“怎麼做？我能怎麼做？離開才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我唯一能夠為她做到的。”白景然迷茫的望著窗外的景色，情緒低沉卻又堅定的說道。說完後，便從地上站起身來，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隨後就頭也不回的轉身大步離開。

當辦公室門關上的那一瞬間，艾院長似乎隱隱的聽到一聲呢喃：“艾院長，請你照顧好她。”如此輕微卻又帶著無限遺憾的聲音，讓艾院長無法不動容，冰冷的心也輕微的泛苦。

可艾院長深深的明白白景然這樣的做法，畢竟那件事情如此轟動，恐怕不出兩個小時就已經傳到白老爺子的耳裡。白老爺子聽到後肯定回去調查，而玉如意也自然就浮出水面，要知道一個開天眼的人，對於一個珠寶企業來說是多麼的重要，甚至可以說是一件利器！

而他們都瞭解白老爺子，那是一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主。若非如此，白家也不會在他接手之後發展如此迅速。要是白老爺子稍微動點手段，恐怕等待玉如意的將是無盡的地獄，一具沒有思想沒有自由的傀儡！

那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怕了，讓人想一想都感覺恐懼。艾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