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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很急著蓋。”

肖薇臉沒再扭開，眼睛一直看著他。此時夜色漸漸濃上來，周圍的一切有些暗淡了，這張臉卻顯得清晰起來。她靜靜地望著，慢慢又有些出神。天新也被她的眼光吸引住，默默凝視著她。剛才還帶著歡樂的臉完全不見了，一種讓他心痛的表情又罩在上面。他有些不忍再看，要把臉扭開。她卻伸手扶住他的臉，喃喃地說：“別動，別動，就這樣！……我好想你！”一滴淚水又滾落下來。

沈天新的心和那滴淚水一樣淒涼，他問：“他是誰？”

肖薇怔了怔，眼中的臉慢慢只剩下沈天新的模樣。她把臉扭開了。天新抬頭望著夜空許久沒再說話。他也有些許恍惚，“幾次見到你都感覺很不一樣，現在你和上一次又不一樣了！難道我幾次見到的真不是一個人嗎？再見你一次你會不會又變？變得像第一次那樣看起來很快樂，像第二次一樣……熱情，像現在一樣一直坐在我身邊！”

她不說話。他聲音裡有些顫抖地繼續說：“我一直都在找你，等你再出現……可是你現在坐在我身邊，我心裡感覺一樣很絕望！再見你一次會變嗎？很想再見你一次，看看又變成另一個樣的你！可是又捨不得現在放開，怕沒有第四次了……”

肖薇不說話，他又望著她說：“你沒有忘記是嗎？你只是假裝不記得了，你不想過去裡和我有任何關係！你將來也不想！那個人會回到你身邊嗎？如果有一天回來我會放你的……就是不放也不會影響你，你從來就沒有在意過我的感受。”

肖薇終於開口說話，坦率地說：“那個人永遠不會回來。我也不想放開你，我願意身邊有你。可是，怕你會後悔！”

“因為我哪兒像他，才願意看到我？”

肖薇語氣裡有些冷，“不知道，你介意就不要讓我看到。”

“我介意！”天新語氣也很生硬。

肖薇恨恨地看他一眼，站起來要下去。天新忙先跳下去，伸手接她，她不用，找著臺階一層層地下，最後剩下一米來高往下跳時，他還是接了她一把。肖薇要甩開被他攥住的胳膊，天新沒放開。她氣道：“不是說介意嗎？”

天新不吭聲，她使勁甩開了往廠子的方向去。天新追上她又拽住，問：“你去哪？”

“到辦公室睡沙發！不想跟你一起走！”

天新更不放她，“你不能去，中奇哥晚上住那兒！”肖薇有些沒了主意。他笑了下，拉著她走，“走吧，你還是到丹鳳姐家住吧。”

肖薇一邊走一邊想甩開被他攥著的胳膊，天新卻一直不放，兩人就一路扭扭扯扯地消失在去沈園的路上。

462　第六章　肖薇的來歷

2

三四天過去，肖薇在沈園呆得很安分，丹鳳沒看出什麼大問題。肖薇一般兩餐都不在家裡吃，只早晨每次要走時，總是齊母已經準備下了早飯，招呼著她一塊吃，她也便坐下跟著吃了。晚上九點之前回丹鳳家睡覺，早上丹鳳去廠裡前，她先走了，中午很少回來。丹鳳覺得有天新在，她也不必太過問，不想管得緊了，反而雙方都受束縛。早上，肖薇走後，丹鳳隨後也去廠裡時，總見她在認真地擦拭電腦等一應她所用之物。平時不與他人有太多語言，也不好閒事，只在天新面前看著嬌縱一些。丹鳳對肖薇基本滿意。

這次，丹鳳又進辦公室時，天新正在那擺弄電腦，肖薇在一旁教著。她進來，兩人都像沒注意到她。天新問著：“是這樣吧？”一下子點下去，頁面卻關了。肖薇打他的手，說：“笨死吧！”然後拿過滑鼠又重新開打頁面。天新笑道：“當教師就得耐心點，哪有老師說學生笨的，要多鼓勵！”

肖薇“切”了聲，“誰要教你了！走開，我的活還幹完呢。”

天新讓開，放肖薇坐下，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