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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試吧。”向瑞哲只能如此說。

“哥，葉子姐最近好像和唐一帆走得很近。”向瑞哲猶猶豫豫地，因為想起他昨晚和一個朋友從酒吧出來，看到葉梓曼上了唐一帆的車，他思忖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哥哥。

“我知道。”向瑞東輕描淡寫地：“葉子和唐一帆最近經常會有生意來往。

“可是哥，你難道不知道唐一帆對葉子姐不懷好意，他喜歡葉子姐。”

“你想說什麼？”向瑞東瞥了弟弟一眼，說：“我和葉子之間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你還是想一想怎麼幫我把房子轉交給恩笑吧。”

他知道瑞哲的意思，但他和葉梓曼……，他們之間有著某種東西是割不斷的，他是她年少的愛情；年少，不論是盲目，還是勇敢，命運早將他們兩個緊緊拴在了一起。

十六歲那年，葉梓曼的母親安雲秀從精神病院裡跑了出來，在回往葉家的路上，橫闖馬路時，被一輛疾馳而來的貨車撞上，頓時血肉橫飛。

葉梓曼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親眼目睹了這場慘劇。

那天之後，葉梓曼有一段的失語，面對任何人的問話，她都不回答，眼神裡有異於同齡人的冷漠與尖銳，醫生說她得了短暫性失語症，一種因為外界刺激而使中樞神經病損的症狀。

出於對逝者的安慰，在參加完葉梓曼母親的葬禮之後，向瑞東的母親把葉梓曼接到向家住了一段時間，那時候，向家的生意已經做得很大了，母親何婉婷是父親得力的助手，常常要陪著父親在公司料理日常事務，大部分的時間，葉梓曼都是由他來照顧的。

他不相信她會患上失語症，陪她吃飯溫習功課的同時，總是逗她，給她講各種的笑話和學校裡的糗事。

“葉子，我給你說件事，你聽了保準能笑，今天不是摸底考試嗎，考的數學，你知道我們班的那個慶子特逗，李老師都站在他身後了，他還在翻書，結果李老師把書給收了，叫到外面一頓批，說你平時上課不好好聽講，這會知道抄了，你抄就抄吧，抄出點水平也行，今天考數學，你把語文書拿出來翻，你小子怎麼想的！”

說完，他自己哈哈大笑，葉梓曼抱膝坐在一邊，依然冷漠。

他仍不厭其煩：“慶子今天又遇上倒黴事了，他課間操的時候到廁所裡躲著抽菸，沒帶打火機，剛好校長進來了，他看也沒看，就喊哥們，打火機借我用下。結果就悲摧了……”

葉梓曼還是無動於衷。

“葉子，外面下雨了，我帶你出去走走……。”他把葉梓曼從黑暗的屋子裡拉了出來，跑到院子裡伸開手臂迎接上天的恩賜，飄飛的雨絲像一隻冰涼的手觸控著他們的面板，那個雨裡的清雋少年讓葉梓曼略有些清醒，她也仰起頭，像他一樣，任雨水滑過她的髮絲和她精緻到完美的五官……

何婉婷回來，看到兩個孩子在院子裡淋雨，連忙把兩個人都拉了回去，又把向瑞東給訓斥了一番：“瑞東，你怎麼搞的，讓你照顧葉子，你帶著她在外面淋雨，萬一淋病了怎麼辦……”

在母親的訓斥聲中，他感覺到葉梓曼在看著他，細濛濛的大眼睛裡有一種情愫在流淌。

他端了一碗母親熬的薑湯奔進葉梓曼房間，她剛洗完澡，溼漉漉的頭髮披在肩上，他站到她身邊，吸了吸鼻子之後忍不住地說了聲：“真香！”

葉梓曼以為他說的是薑湯，接過來就喝了一口，她嗆了一下，在一陣咳嗽之後，居然開口說話了，只不過說的是：“你騙我，連你也騙人！”她很驚慌，像是一隻受驚了的小鹿，目光更加疏離。

他忙拍著她的背，解釋說：“我沒有騙人，你的頭髮……的確很香。”

她垂下了頭，過了片刻之後喊他的名字：“瑞東，你能不能答應我，這輩子都不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