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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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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優秀的人應該去做商人。”我一直對所有的朋友重複著這句不知道誰說過的話。但現在我的底氣明顯不足。在創業的雄心高漲之初,只是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而在陸續解決開公司的很多現實問題時,我才發現遠非想的那麼簡單。尋找辦公室、購買辦公裝置、印刷宣傳材料、名片、建一個網站,甚至委託代理公司去註冊,這些大大小小的事只要出點錢,出點力總可以完成,但是,我還需要一份清晰的營利模式,為自己編造一個“錢景”,然後再去說服客戶把錢花在我這裡,這才是一直困擾我的最大問題。

為了鼓勁,我一遍遍地重複著一個連白痴都知道的道理,我說,如果老謀現在找工作的話,一個月也就只有4000多的薪水,而我們自己做的話,就意味著一個月會有更多的4000。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會變成真理,我自嘲地對自己說。這個理由顯然不足以說服他,可是我實在沒有更好的理由。老謀雖然有激情,但僅僅有激情是不夠的。

我們做什麼,怎麼去做,我每天都在想。一個又一個想法被否定後,無數次我想到了小時候看過的一個寓言。說是一隻蝸牛沿著一堵牆往上爬,一遍遍地爬上去,又一遍遍地掉下來,但它總是永不放棄地再往上爬。蝸牛的思維也許永遠都認定了這堵牆,它不知道爬過牆後其實和這面沒什麼不同。寓言的意思在成人的世界中,只會讓人啞然失笑。可是有好多次我都在想,我就是那隻蝸牛嗎?沿著這堵認定的牆往上爬,將註定是我的宿命?

有一次喝多的時候,我晃著腦袋對四郎說起了宿命的話題。他正摟著KTV裡的小姐唱一首歌。青春、理想、詩歌在那一刻都變得那麼的不可琢磨。酒精的麻醉和身邊女人的軟玉溫香,讓我感覺世界虛空無比。我問四郎是不是還記得當年我們喝酒的情景,那時候我們舉杯邀月,對影成詩,我們的理想是做個詩人,行吟江湖,寫詩將是我們此生註定的宿命。

四郎不屑一顧地說,什麼狗屁宿命,繼續放肆地在懷中小姐的身上比劃,鬼哭狼嚎地吼著。

我閉上眼睛,一切都遙遠而不可及。生活在某個時刻就已經開始悄然改變。他改變了當年我們青澀的誓言,改變了我們曾經純潔的詩歌,也改變了嗜詩如命的少年四郎。只是懵懂如我,一直沒有發現罷了。

那一刻我忍不住問自己。

這個抱著小姐快活的男人是四郎嗎?

第二部分北京,這個冬天風不大(第11節)

11

四郎約我週末找個酒吧去坐坐,說是為那天破壞了我們的好事賠罪。我說你丫的真要賠罪就把你的秘書小遠讓我睡一晚上,四郎說沒問題啊,要不要他再友情贈送點偉哥,還煞有其事地問我需要幾顆就夠了。我大笑著不置可否。

坐在常去的那家酒吧裡,我異常疲憊。四郎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眼神曖昧。女秘書小遠就坐在她旁邊,一臉的騷樣。緊身的黑衣將她的胸脯包裹著更顯得碩大無比。我想像著四郎怎麼在夜裡玩弄這一對活寶,一邊故作輕鬆地問:“藥帶了嗎?”四郎說在小遠的包裡呢,你直接問她要。

小遠在一旁問:“王哥你病了嗎?”四朗說你王哥病的不輕哩,要你給她治療。

這個花瓶式的女人顯然沒有意識到我們在拿她開涮,還擺出無限騷樣地說:“王哥,你說說,我怎麼給你治啊……”四郎笑的把酒都差點噴出來了。

我沒心情跟她逗樂,悶著頭繼續喝酒。四郎在小遠的身上捏了一把,說寶貝兒,你先回去吧,我跟你王哥談點事。四郎還是很瞭解我的,知道我不會當著別人的面,把心裡話說出來。

小遠站起來說:“王哥你要保重身體啊,有病要抓緊時間治。”然後扭著屁股走了。我苦笑不已。

我把這段時間的困惑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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