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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那個小兵見她看病的樣子如此奇特,不由得非常好奇:“檀大夫,不切脈您都能診出來他的毛病?”
檀香沒有立刻回答,她又起身走到另外一位生病計程車兵身前,同樣是以這樣的姿勢診病。由此連看了十來人,她終於長身而起,回首問道:“你們這裡可有香鼎?”
“香爐?”聞訊而來的副將接過她的問話,說:“驛館內只有供奉佛祖的香爐。”
“那也可以將就。”她迅速吩咐:“幫我把香爐準備好,三支新香,一盆清水。”
“啊?”副將怔了怔,這算什麼門路?是看病還是開壇做法啊?怎麼這麼檀大夫看病的方式好奇怪。不過他們也聽說這個女大夫是陛下親自送交王爺照顧,想來一定是有大本事的。便不敢多問,匆忙跑去準備。
香爐擺好,三支新香交到檀香的手中,清水也已放在腳邊。
檀香接過三支香,雙手合十,拇指貼在額前,恭恭敬敬向佛像長揖三次,然後引燃了香,將香灰倒進清水之中。
待一切完畢,她對身後還在呆看的那名副將說:“好了,把這些水分給那些生病的人喝。”
“這水,可以……治病?”副將現在覺得她越發奇怪,就這麼幾個動作,一盆灑了灰的水就可以治病救人?那這大夫也未免太好當了。
因為關係到許多人的性命,他也不敢貿然行動。
檀香一蹙眉:“你不信我嗎?”
但見她蛾眉凝練,竟有股說不出的威嚴之氣,副將不由自主地開口應道:“屬下這就去!”
他剛端起水盆,就聽到外面有人喝道:“放下!”
眾人回頭,只見鳳玄鈞大踏步地走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切,他的面色如鐵,問道:“怎麼回事?”
“那個……”副將還沒開口解釋,檀香回答:“那些軍士中了邪,不能行動,必須用佛前香灰破解妖術。”
鳳玄鈞的眉毛擰成結:“中邪?怎麼回事?”
“有人對他們下了巫術。”檀香說:“你要是多拖一個時辰,他們的性命可就難保了。”
副將一聽就害怕了,端著清水就想出去,鳳玄鈞又說道:“等等,你憑什麼用這盆水就讓我相信可以救人?”
檀香反倒覺得他不可思議,“他們命在旦夕,我施法救人,有什麼相信不相信的?”
施法?鳳玄鈞一聽到這兩個字臉色更加古怪,“你也會妖術?”
檀香一愣,旋即笑了,原來他在乎的是這個。
“妖有妖道,佛有佛法,但現在不是和你談經論道的時候,王爺,你要是再拖延下去,後悔的可就是你了。”
鳳玄鈞深深地看了她一陣,對副將擺了擺手。早已等得心焦如焚的副將如領聖旨,立刻端著水盆跑了出去。
“陛下說是給我送個大夫,可沒說你會妖法。難道你治病救人就靠這點香灰嗎?”鳳玄鈞對她的醫術產生質疑。要是這女人真是鳳玄楓故意安排給他的,那她就是不會半點醫術他都不奇怪了。
“無信於人,如何讓別人信之?”檀香雙唇翕張,緩緩說道。
“你說什麼?”鳳玄鈞聽著刺耳。這女人竟然敢當面指責他?她以為她是誰?
“王爺不信我,這怪不得王爺。要做到全心信任,若非是數年知交,就是心胸極大開闊,而王爺與我不是前者,只怕也不可能是後者。”
“你說本王是心胸狹窄的小人?”鳳玄鈞微怒道:“你可知本王是誰?”
“當然知道。王爺是先皇第二子,當今鳳皇的兄長,鎮守邊關的大將軍,國家的棟樑。但是這些虛名頭銜都與心胸無關。一個心胸不寬闊的人,就是有再多的封號又能有什麼大的作為?”
眼看鳳玄鈞幾乎要發作了,那名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