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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唐葉柔確實是憑藉自己的實力，一拳破開了萊爾·巴金斯的所有防禦？”阿爾伯特令靜下來，他可以不相信別人，但不能夠懷疑德萊利·魯德，兩人相交多年，他很清楚德萊利的誠實，以及對科學研究的虔誠，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成為艾爾特家的首席技術顧問。

“關於這個問題，我沒有足夠的資料，無法下定論。”德萊利的治學態度一如既往的嚴謹，“不過憑藉現有資料和我自己的直覺，恐怕就是這樣。”

“一拳破開年級排行第三十，裝備了‘冥河’系統的萊爾·巴金斯的防禦……”阿爾伯特陷入了沉默，他始終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因為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遠超正常認知，被他下意識地忽略掉了。現在細細想來，阿爾伯特的眼中露出猶疑，進而轉變為恐懼，他發現自己恐怕遠遠低估了楚銘鋒等幾個人的實力。

“朱利坦德。”

“在。”朱利坦德立刻應答。

“把德雷克他們幾個叫過來，我們需要對系統再除錯。”

“明白，我這就去辦。”朱利坦德鞠躬，然後消失在門口。

“再除錯？”德萊利遠比朱利坦德瞭解更多的技術細節，他不由得露出了擔憂的表情來。

“對，我們需要開啟‘冥河’的s鎖，對他們進行體內增幅。”

“可是那樣會減少他們的壽命，甚至在增幅過度時可能讓他們直接死亡！”德萊利是個科學家，一直嚴守實驗物件的安全優先於產品效能的準則，立刻開口反對阿爾伯特的決定。

“冥河”系統其實和靈魂武器一樣，也擁有能夠促進裝載者自身能力提升的功能，可是它的作用機理和靈魂武器不同。靈魂武器是使裝載者的靈魂與靈魂武器中的元靈聯通，直接接受元靈的力量，從而提升自身能力，只要不超出超能者的身體承受能力，絕對安全，毫無危險可言。“冥河”系統不同，它只是一部精密的機器，沒有靈魂，它透過將自身的粒子注入裝載者體內，強制活化裝載者的身體能力，從而在短時間內提高使用者能力，過度使用會摧毀裝載者的身體機能，因此這項功能一直被稱為“s”鎖的模組鎖定，沒有開放。阿爾伯特在重壓之下決定不顧裝載者的安全，強行提升他們的身體能力。

“以唐葉柔那樣的強度，你覺得現有的‘冥河’系統有把握嗎？”阿爾伯特反問。

“……”德萊利沉默，沒有實驗資料，他難以進行確鑿的分析，可是僅憑直覺，他覺得即使是眾人中最強的德雷克，對上唐葉柔也不會有太大的把握。

“我們的目標是透過校董會的考核，以‘冥河’系統裝載全校，進而最終裝載整個超能者群體，那不也是你的終身目標麼？現在連年級測試都沒把握透過的話，又如何實現你的夢想？你忙了幾十年，也不願意這時候功虧一簣吧？”阿爾伯特繼續，“今天赫爾德被楚銘鋒直接搶奪了‘冥河’的控制權，這有多丟人你比我更清楚。這批人裡，除了德雷克和卡薩蘭，其餘人面對楚銘鋒時都有被搶走控制權的可能性，你願意自己的畢生心血被人當眾這麼侮辱麼？”

阿爾伯特的話就如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刀都準確地刺在德萊利的心口上，“冥河”系統是他的畢生心血，他異常渴望“冥河”系統被世界所認可，為此可以不惜代價，哪怕賣身給惡魔。

“可是……德雷克是您的外甥啊……”德萊利無力地說，試圖對自己的良心作最後的掙扎。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王侯將相之家，從無親情可言，德雷克從邁入艾爾特家的那天起就應該知道這一點。”阿爾伯特語調冰冷，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對他而言，艾爾特家的榮譽大於一切，親情什麼，從他邁入艾爾特家門檻的那一天起就早已被拋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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