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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大年初一過來的時候，我正睡著，便錯過了。後來聽聞莊主把你帶出了山莊，我以為要過完年我們才能再見吶，沒想到今兒個你竟這麼晚來了，莫不是找我有事？”

“沒事。今天是正月十四，惜羽惦記著著要給公子拜個晚年。正好從小節那裡出來，便順道來看看公子。”燕惜羽強顏歡笑，儘量回想著自己最常見的表情，不讓雋遙起疑。

“對啊，明天就是元宵節了，這日子過得太舒坦，竟是不覺如此之快！不過晚上雪地不好走，你下次還是白天過來吧。若是摔著了哪裡，到時候可找不到人攙扶。”

“既如此，那今晚惜羽就住這裡吧。”燕惜羽的脫口而出使得雋遙神情一頓，“怎麼，是不是不方便？那惜羽還是回去吧。”

“怎麼會？”雋遙連忙搖頭道，“你的房間一直空著，你想住多久都行。”

燕惜羽垂眸笑了笑：“那屋子沒這裡暖和，公子若是不嫌棄，惜羽今晚就睡這軟塌吧。夜間公子若是想要喝茶起夜的，也方便惜羽隨時伺候。”

雋遙被燕惜羽的請求驚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他才展開了不輕易顯露的笑容：“好，若你喜歡，睡這裡便是了。夜間我也沒什麼須人伺候的，你安心歇息吧。”

“多謝公子。”燕惜羽抬頭看了看沙漏，接著道，“進亥時了，公子早些休息吧，惜羽這就去給你打洗臉水。”

雋遙一把抓住了起身的燕惜羽，急急道：“這事讓四頃做就好，你今日剛回來，想必也累了，就別忙活了。”

“沒關係，這事惜羽做慣了，就讓惜羽再服侍公子一回吧！”f

聽到燕惜羽這麼說，雋遙頓時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放開了手掌，任得燕惜羽去給他倒水，鋪床，寬衣，關門，滅燈。

燕惜羽夜間睡得一直不安穩，他總是豎起耳朵聽著床上的動靜，不過可能真是雋遙見到他之後開心了些。四頃說的吐血現象在那晚沒有出現。直到雞啼，燕惜羽才略微放心地小憩了一會兒。

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是元宵節了，燕惜羽和雋遙應景得吃了湯圓當早飯。見雋遙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前後吃了八粒湯圓，竟比自己吃得還多，燕惜羽便安心得離開了。

因為還沒出年，所以燕惜羽不用去給伯賞律節上課。他自顧自地回到了“暢軒閣”，卻不料看見了前廳裡坐了兩個“黑白雙煞”。左邊的連庭秋面色蒼白，竟是比在回莊的路上顯得更加枯槁，而右邊的伯賞聞�Ш誄磷乓徽趴×常��圓槐戎迂杆�先思液每炊嗌佟�

見到燕惜羽出現在前廳門口，伯賞聞�д酒鶘砝矗�觳繳鍁埃��肪臀剩骸白蟯砟閔夏睦鍶チ耍課�緯掛刮垂椋俊�

“我？”燕惜羽一時沒能適應過來他的怒氣，不覺有些發悶，“惜羽去探望雋遙公子了。後來看公子病重，便在他那裡住了一晚。”

“病重？雋遙他病了？”伯賞聞�б匯叮�孟褳芬淮翁�嫡饈露��八�昧聳裁床。課易蛺煸趺疵惶�芴┗乇ù聳攏俊�

燕惜羽皺皺眉，心道，定是雋遙不讓說的：“應該是公子壓著，沒讓人往外說他的病況，怕給大家添麻煩。若不是惜羽昨天去了‘澗水閣’，也不能得曉此事。只是，聽四頃轉述了大夫的話，說公子怕是過不了今天驚蟄了。”

“怎麼會突然如此嚴重？”這下子連庭秋都不免動容，“不如我去看看吧！”說著他便要起身。不料身體剛離開椅子，連庭秋又重重地跌了回去，看得另外兩人趕緊圍到了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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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庭秋因為燕惜羽昨夜未歸，又沒派人送回訊息，所以一直沒怎麼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