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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突然回頭，看到我倚著多爾袞的親暱，腳下一滯，眼中露出傷痛與決絕，轉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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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回到廳中坐下，海蘭珠瑟縮著不言語，我也是自顧想心事，那邊皇后笑著向幾妃說了皇太極要納海蘭珠的事，旁邊諸人聽到，紛紛傳開，有機巧的福晉曲意巴結，紛紛過來向海蘭珠敬酒，還說著各種獻媚的話語。“我說怎麼今日皇上只瞧著海格格這桌上呢，原來是皇上喜歡啊。”

“海格格天生麗質，難怪皇上喜歡呢。

於是這成了當晚家宴的第一大新聞，我身心俱疲地等待這場家宴結束，推說身體不適不再多話，多爾袞亦是綴滿了心事，兩廂無話，回到府中，他自去翼樓了，我回房倒頭就睡，卻哪裡睡得著，起來推窗坐下，寒星滿天，心中似乎也佈滿了一點一點的寒星，瑣碎而冰冷，在心裡慢慢湮開去。

次日開始頭痛，猜想是有些傷風感冒，我索性由著春兒去請大夫診斷開方子，稱病不再見人，慢慢舔合心中的傷痛。春兒說羅小蝶養了幾日心性，要來叩謝我拼力相救的大恩，我也推病不見，讓她在屋外磕頭自去，連晚飯也不讓多爾袞過來

過了兩日，多爾袞下朝回家，親自來房中看我。我一直不敢以夫妻之間態度待他，只把他當作自己熟識的一個男人，於是穿了整整齊齊的家常衣裳，靠在氈椅上，半支著枕頭說話，他對我倒好，詳細向春兒問了病情，知道不要緊，怕我悶了，也沒有起身離去的意思，陪著我說話。

“對了，小玉兒，今天進宮，聽說皇上剛封了海蘭珠為關睢宮宸妃，依常例咱們要送些賀禮的，你說咱們送什麼好？”他想起這事，臉色不豫。

我猜他的心裡一定是不好受的，莊妃受寵他自然喝醋，可是，莊妃失寵，若是他真心疼愛莊妃，一定會為她的處境難過。心裡對他帶了同情，可是一轉念，海蘭珠做了皇太極的女人，我的心裡就好受麼？忍不住又頭痛起來。

四目相對，我也忍不住和他一起嘆息，讓春兒去泡了兩杯濃濃的鐵觀音，希望入口的苦澀能沖淡彼此心中的痛苦吧。側頭想了一會兒，“我看，皇上這架勢，是非常寵海姐姐了。”

“是啊，她剛進宮，就被封了妃，還是四妃之首，這樣的恩寵是從來沒有過的。也不知皇上是怎麼回事。”

我心中一片苦澀，“我看送禮之事咱們睿王府不能簡單了去，海姐姐剛進宮，只怕沒有多少體己東西，你從朝鮮帶回來的珍珠我看就很好，海姐姐一定會喜歡。”

多爾袞微露赫然，“我給了你一些，剩下的也都給了幾個格格了。”

這個花花公子！我有些好笑，想起了大玉兒的玉笛，忍不住打趣他：“那王爺從朝鮮還有沒有帶回別的好東西？比如，胭脂首飾，玉鐲啊玉佩的？”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愧色，一定是想起玉笛了吧。

“嘿，王爺就算是帶回來也只怕給了相好的吧。”我更是有意調侃，“沒關係，你不好意思要回來，我把那幾顆珍珠拿出來就是了，我一直想著要找個好匠人鑲成首飾呢，明天我就叫春兒尋了好匠人來，配上好材質，打只簪子，弄條珍珠鏈子，海姐姐一定喜歡。”

“唔，可是，怎麼好意思叫你…”“沒事的”，反正那珍珠也是他送的，我索性充好人，“海姐姐與我也很投緣，送給她我心裡也是很高興呢。再找些好的綢緞，我來挑幾樣顏色，一併送給海姐姐。另外，給大玉兒姐姐也送幾樣好綢緞，別冷落了她才好。”多爾袞忍不住讚歎：“小玉兒，虧你想得這麼周到。你與大玉兒也如此要好。”

“是啊，大玉兒姐姐聰慧過人，可教了我不少道理呢，我也喜歡和她來往。”

“小玉兒可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呢。”

見多爾袞一派眉開眼笑的